“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但是,我想不出为什么要害你。”
王雨星皱起眉头,“这个事情很蹊跷,我去思拙园做什么,王府前院拉货的马夫怎么会知道?而且,即便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那个时候会骑马。要是今天在义王府用了午饭才过来,就不一定那个时候骑马,说不定延迟了,还没骑马,小白马就发狂了。”
“不错,而且,马即便受惊,也最多骨折,为什么要你骨折呢?”秦观玉两条浓眉紧紧的皱着。
“王爷,我觉得王府现在要漏成筛子了。”
“星儿,你说得对,要好好清理一下。王府一共没几个主子,没必要用近千人的仆佣。等过了年,就好好清理一下,尤其是前院和内院。”
秦观玉舒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着三皇子走下去,夺嫡真的很危险。”
王雨星看着他,“其实,无论你想不想,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三皇子一党,所以,你其实无需选择。要选择的是三皇子,他有没有夺嫡之心。太子已经立了,皇上也没有要废太子的想法。”
“嗯,我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不要去御前,可能是我现在的选择之一。”
“从军母妃不同意,而且,对三皇子来说,有义王武王,其实不需要你。京郊大营,御前,其实都有三皇子的人。”
“那我去哪儿?”
王雨星看着秦观玉,他眼中的困惑与茫然,令她有点好笑。
想想也是,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纨绔,一辈子不愁吃喝玩乐,忽然被卷入这种宫闱之争。
“你先好好做纨绔吧,三皇子想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了。”
“老三其实可能都没想过那个位置,但是,总是有人要对付他,他不得不应战。”
“别想太多,好好过年。我现在是哪儿都去不了了,宫宴之类的,不用去受罪了。”
“初一的宫宴确实,百官宫宴,简直就是吹几个时辰冷风,要做好多仪式不说,还要听各种阿谀奉承,要折腾一整天。”
“我好无聊,对了,和你借一下安姨娘可好?”
“当然,不过,你要她做什么?弹曲儿给你听?”
王雨星笑了,“嗯,我也喜欢美女弹曲儿,要能唱就更喜欢了。”
秦观玉摇摇头,“你啊。”
“不是,逗你的。”王雨星道,“之前魏如月教了我一个训练手指的方法,经过几个月的练习,我的手比过去有力了很多,已经可以抚琴了。我是想安姨娘教我一些技法。”
秦观玉看着她,“星儿,你要不要那么努力,王府什么都有,也不用你有什么才艺。你天天绑着沙袋,又苦练书法,琴艺,你不是说要做闲散王妃吗?你就是什么都不会,成王府也养得起你啊。”他拉过王雨星的小手,嫩白细滑的小手,指腹已经有了薄茧。
他凑在她耳边说,“我不会嫌弃你的,等你长大,我……”
王雨星被他的耳语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想了想,“其实,我只是不想做个废物,练习那些东西,也不是为了表演,或者其他目的。我只是,因为受伤,手指无力,做不了精细的运动。我练练武,弹弹琴,都是消磨时间。”
秦观玉眼中带着恍然,“我明白了,你就是林朗枫那种人,自己激励自己,不用先生布置,就能做比先生布置还多的功课。”
“林朗枫是谁?我没那么变态,不过,我是闲不住,喜欢玩儿各种东西,只要我做,就想法子做好。”
“林朗枫是林大学士的儿子,从小就爱读书,十六岁就考中了状元,他就是,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爱书如命。”
“哦,那么厉害,十六岁就是状元?”王雨星捂着嘴,“有人十八岁才是个秀才,还骄傲的不行。”
秦观玉想起了妹夫李怀江,笑着捏捏王雨星的小鼻子,“促狭鬼,不能让婉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