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回到房间,才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十万两银票,按面值和钱庄不同分门别类的叠好。
赵子由翻了每一张银票,又仔细看了很久,他多希望小姐可以给他留下一件信物之类的,结果,只有银票。
他叹息着,他和她,总归只是主仆,除了雇佣和被雇佣,她是不愿意留一丝情义了。
王雨星把自己的人安排好,总算舒了口气,无论她的店铺,还是农庄,之前她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只留了几个效益很好的,还有就是合适赏人的,也分发得差不多了。
除了思拙园,她没什么不动产了,嫁妆里那些大而不实的家具,装饰品也都交给魏俊峰售卖得差不多,她只留了首饰和古玩字画孤股本之类的,体积小价值高的东西。至于那些布匹之类的东西,她只能先堆在库房里,那些东西以后可以用来赏赐给别人。
夏蝉她也给了她一个宅子,一个铺子和一个庄子,和杏花的嫁妆差不多,算是结清之前的赏赐。
搬去义王府的前晚,王雨星对值夜的夏蝉说,“明天开始,就要为进宫做准备了,以后的生活,可能和之前截然不同了。夏蝉,你怕吗?”
夏蝉看着穿着中衣闪着长发坐在拔床上的小姐,“跟着小姐,奴婢不怕。”
王雨星凄然笑了笑,“其实,我怕。”
直到躺在枕头上,王雨星久久无法入眠,她很惶恐,又迷茫,但是,想起姜兆丰,她又觉得,或许可以赌一下,她的未来,无论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选择。
打定主意的王雨星,搬去了义王府,每日接受着来自宫中的嬷嬷的教导,学习宫规。
嬷嬷是太后派来的,对她倒是很和善,只不过,要求却是很 严格,一举一动,都有规则,对她的要求也很严。
好在王雨星本就是个卷王的性子,任何事情都很自觉,无需 别人督促,就能严格要求自己,一定做得尽善尽美才会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年底了。
姜兆丰这个皇帝在前朝依然没有太多的改善,妥协,妥协,妥协,不断的妥协,让他很疲倦也很沮丧。
文臣阵营的不配合和争斗,让他的工作量大幅增加,毕竟,每一件政事都要皇帝亲自裁决,即便皇帝批复了,也常常不能得到有效的执行,对于一个年轻的皇帝来说,还算举步维艰的。
至于选妃的呼声,则的一浪高过一浪,既然定了皇后,那么皇帝总是要在立后的同时,顺便选一些妃子进宫。
偌大皇宫,总不能只住太后,几个太妃,和两个潜邸来的暂时无品级妃嫔吧。
国丧期间,皇帝可以不进后宫,但是,一年服丧结束,也不能只娶一个皇后,而没有任何妃嫔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总归,新皇要想站稳脚跟,就需要一批可以信任的大臣。很多支持,需要联姻来稳固,皇帝即便不喜欢那些老一代权臣把控朝纲,也得有一批新的天子近臣,所以,姜兆丰每日不胜其烦的被选妃折子骚扰。
姜兆丰很烦心,又忙碌,没有时间出宫,连给王雨星写信寄托相思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他只知道,她搬去了义王府,在接受宫里嬷嬷的教导,好好学习宫廷礼仪,学着做一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