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叫什么?”
“爱德华的蒲绒绒。”他傲慢的声音跟随着一声“咔哒”声一起,都引起了我的怒气。我的手腕被他扣上了一个锁链式手环,上面还有一个挂牌“爱德华的蒲绒绒”。
“你是有什么问题吗!”迫于左手的困局,右手可不能轻易地松开这个气人的自大鬼!
爱德华慢悠悠地回复道:“谢谢你的关心,小蒲绒绒。当心你的爪子不要咧开我的喉咙,不然我都无法叫唤你。”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在意你是否能活下来?”渐渐逼近爱德华,眼睛毫不畏惧地盯着他,“论你现在弱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想威胁我还有我善良的父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回应他的自然是脖颈上越来越紧的压迫感,还有仅剩无几的氧气。
“是吗?让我来猜猜,现在你全身的力气积聚在你的右手,而你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来跟我对峙。”
“我们可以来衡量一下利弊: 你只不过是扭断我一只手,手可轻易地治好,而你的脖子被掐断后,谁也接不了!”低声威胁道,“如果你执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那么我很愿意看你装作无知者的样子死去。”
爱德华的喉间无法组织成完整的一句话,但他竟然用所剩无几的呼吸换成一声轻笑,像是对自己卑微的生命毫不在意。
手腕上的握力消失,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闭上眼睛。
“我问你接触我们的目的!”
他拒绝和我说话,一切都以诡异的微笑回应我,即使他被扼住了生命的咽喉。
而在下一秒,我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忒弥斯!放开他!”门口传来一声呼唤,威廉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我正掐住爱德华,而后者的样子就像即将死去的病人。
我惊得站起来,“父亲,我没有想要杀他。是他先……”我并不觉得解释比实际行动来得有用,直接对父亲掀开我的衣袖,露出了极近坏死的淤青手腕。
威廉斯没有怪罪我的样子,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看着我淤青的手腕沉默了一阵,这一事情就在警告着他,爱德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乖顺。他叹息一声,带有歉意地递给我一瓶药剂,“出去吧……忒弥斯。”
“父亲……”
爱德华的目的昭然若揭,我们得小心他。
可我没这样说,而是接过药剂,沉默地转身离开。
父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爱德,你的感觉好些了吗……”细微的声音让我难以听清,但我能感受到,我的后背正被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
早餐时间
即使黄油均匀地涂抹在吐司上,也无法让心事沉重的我表现出轻松的模样。
“手链是波特送你的吗?还是那个布莱克?”
“当然不是。”我顿了一会,手袖往下拉。总不能说是那个混血吸血鬼强行给我拷上的吧!“是号哭夫人送给我的。”
“是吗——?”莱维娅拉长了声音,她坐在我左侧的座椅上,优雅地用刀叉分割开牛排。我第一时间代入了她刀叉下可怜的牛排,她似乎是想要通过我面部的微表情来判断我是否在说谎。不过她撇开了审视的视线,将牛排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波特他们给你送信了,如果你还在意他们,而不是去理那个半吸血鬼的话,你应该会很开心他们的来信。”
“好,谢谢你。”
“不客气。”
我和莱维娅享受早餐的时间。
我边走去信封室边尝试许多方法想解下我手腕上的锁链手环,信封室在庄园的西楼顶,就像霍格沃茨的西塔楼差不多都有猫头鹰停留的地方。
该死……这锁链怎么比钢铁还硬!
无论是尝试多少种方法,都无法摧毁或者解下这个手环。为了不弄伤我的手腕,只好停止了尝试,到时候得找爱德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