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草坪,身体的剧痛让我怀疑碎了不少的骨头。那种眼睁睁看着身边人遇害的感受如虫蚁般啃咬我的心,但我无能为力。
好痛……好想哭……
我用力地抬起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在打人柳下一个庞然大物突然现形出现在阿米娜·格恩斯的身旁。它张开血盆大口,长长的舌头舔舐着浑身是奶油的阿米娜·格恩斯。仿佛下一秒即将吞掉整个女孩。那是条活生生的龙,很明显没有成年。但这条龙没有攻击阿米娜,看起来……阿米娜是饲养它的主人。如果它们进入了打人柳,无疑会遇到在不久前进入打人柳的莱姆斯,到时候狼人形态的莱姆斯会和龙互相撕咬……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我挣扎着起身,踉跄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将自己隐匿在霍格沃茨建筑的阴影下。
“不要进打人柳下的通道——!”我用力地向阿米娜喊,希望她能够听到。可惜她往我这里看了一眼,跟在龙的身后,进入了打人柳下的树洞中。
该死……
“维斯!”
一声呼唤穿透了死寂般的夜幕,令人安心又熟悉的嗓音抚平了我因恐惧竖起的汗毛。我无措地四下寻找那声呼唤的来源,最终在四目相对时寻到了安心的落脚地。手脚发凉,我缓缓地贴着冰冷的石柱瘫坐在地上。手指接触到被碾过的草,刺痛了我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该去做些什么,去拦住一个女孩送死,去保护莱姆斯的秘密,去......
我感受到双臂被人紧握,他很着急的问我怎么样,还用自己的手袖为我擦去额角不断汩汩流出的血液。
我想要回答你啊,西里斯。
可我被吓到了,连我的舌根都变得无比麻木。
我的眼睛泛着泪花,为我诉说;我的手指指向打人柳,为我提示;而我的躯干无法动弹,它在为我做些什么?
“你冷静点,维达忒弥斯!”西里斯晃动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情绪失衡的状态恢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打人柳怎么了?”
我哽咽了一会,扯住西里斯的衣服用尽全力站起来。
“......没时间了。”
西里斯搀扶着我,两个人以力所能及的速度赶去打人柳附近。可没等我们再靠近一步,打人柳似是对闯入它生长范围内的入侵者颇有戒备,用生有树瘤的粗壮纸条狠厉地抽打入侵者。数不清的枝条在我们面前挥舞,重重地捶在地上掀起尘灰,呛痛了我们的喉咙。
该如何穿过致命的枝条打到树冠旁的结疤,我在学习阿尼马格斯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
我和西里斯退避出打人柳的攻击范围,距离刚好,我抽出魔杖对着打人柳施出了血尼教授教会的绿色火焰咒。如果是普通的火焰咒只能释出攻击力微弱的放射形火焰,但只要稍加变化,如血尼教授所说那般,将火焰变为——一道直冲打人柳结疤的火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