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对Philip有兴趣了？过去你根本不喜欢他的音乐。”

酒过三巡，迷人的红晕爬上了林岚的脸，她笑笑的看着赵之余问，赵之余心里虽挂记着刺探孟凡的事，可也喝开心了，真真假假的胡话那是张口就来，“过去的我不懂欣赏……康复之后我听了他的音乐，真就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赵之余挖空了脑袋想出了两句诗，还是觉得不够衬Philip的好，愤愤的喝了一大口啤酒，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才疏学浅，完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的好。

“也还好吧……走的是小众暗黑流派，国内这样的作曲家也很多啊！他是好一点，但也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步吧！”

施文荣斜睨着赵之余说，赵之余皱起眉头，“不是的，文荣姐，不是流派的问题，是……是他的音乐……就……唉！”

赵之余叹了口气，脑子里也想不到什么惊艳的词汇去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照实说，“他的音乐……像是一面黑暗空间中的镜子，照出了平日里在阳光下不敢面对的自己，又像是人群中的一个独立空间，明明身处这个喧嚣的世界，却又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总之，他的音乐，能让人在孤独里找到共鸣，太好了。”

赵之余动情的说，想到作出那样音乐的人很有可能是个杀人犯，她心里遗憾又难过，抬起酒杯默默的喝了一大口酒。

“唉，好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怎么样的生活状态生活着，平时想的是什么啊……”

她感慨的说道，林岚稍稍挑眉，诧异于万琳康复后的改变。

她一直觉得万琳很好，无论是外形还是专业程度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又努力，可唯一的问题……是过去的她有些流于表面了，总在技巧上下功夫，却忽略了技巧背后的真情实感。

她曾经就这个问题和万琳说过很多次，可万琳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没想到这病了一场，万琳丢了过去的技巧，脑子倒还开窍了。

她深感欣慰。

“你这话说的……像极了一个痴恋中的少女。”

孟凡喝着酒笑着打趣，就着酒兴开起了小玩笑，“你要是认识Philip本人，你一定也会像过去跟着我那样天天跟着他，要给他当小媳妇吧？”

“别胡说！”

林岚笑着打了孟凡一下，赵之余脸上原本的轻松却淡了下来，孟凡这句听似玩笑却让人细思极恶的话，重新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了。

热场热完了，接下来，正戏该开场了。

“我会啊，我真的会！”

赵之余笑着放下酒杯接过了孟凡的玩笑话，林岚“噗嗤”一声笑出来，权当万琳是喝多了说的胡话。

“别笑啊……我始终觉得，男人的才华比颜值重要得多，即便Philip本人其貌不扬，他只要肯弹钢琴给我听，肯让我听着他作曲，那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赵之余娇羞的说，像极了一个怀春的少女，坐在她旁边的施文荣难受得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你真的够了……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应该是‘Philip给我作曲会带来多大的热度’吧……”

“才没有，文荣姐！”

赵之余瞪着眼睛否认，余光瞥了一眼孟凡，“Philip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不要用尘世间那些庸俗的东西玷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