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她什么都清楚,知道时局不稳,知道哥哥艰难,稍有不慎就要搭上性命。
连续跟了三天,三人窝在四合院都没有动静。
春天的四九城,还是寒风袭人,长期下去不是办法,他打听到此四合院业主曾是富人,嫌这座院子破旧,另外置有物业,这栋四合院也就租赁出去,赚点小钱。
他找到业主,已租出去三面房,剩下的一间房刚搬走,说是另三位租客凶悍泼皮,没人受得了。
他用很低的价钱租到了空房,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业主再三说,不可以反悔。
果然,他提着简单的行李刚进屋,一个泼皮看到他了,恶狠狠地盯着他,上前就踹他的行李:
“滚!”
铁盆被踹得咣咣咣地响,夏少游二话不说,顺手抄起木凳子砸向泼皮,泼皮往外跳出三米远,瞪着眼睛:
“咦,看不出,你还是个狠货。”
夏少游更是恶:
“老子也是从尸体底下爬出来的,你再敢骚扰老子,老子剁掉你的脚爪子炖汤喝。”
泼皮还想动武,夏少游一看不来点真格的,还吓不住这个短命鬼,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一点劲,扔出去两米远,狠狠摔了个屁股墩。
另外两个泼皮冲出来刚想帮手,一看夏少游腰间别的明晃晃的匕首,知道遇上了行家。
大事在即,反而不敢胡乱造次。
夏少游进了房间,闩上门,也不露脸,夜深人静才摸回家里,叫醒美美,一起吃喝,天不亮又回到泼皮的据点。
三个泼皮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动静,知道他要么就出去,回来关门就睡,也不动弹,遂放了心。
过了三天,三个泼皮一大清早出了门,夏少游远远跟着,果然三人在娄家必经之道设了伏。
道上倒了一棵大树,司机和保镖下车抬树,三人从旁边冲出来,开上车绕道跑了。
夏少游安心地回四合院等待,天刚擦黑,三泼皮背着娄半城回了四合院。
貌似半夜,娄半城醒了。
三泼皮给娄半城扔了两个馒头,少顷,中年男人回来了,骂骂咧咧地踢了娄半城一脚:
“你这个不值钱的狗东西,你两个老婆都不要你了,还报了公安。”
“报公安?”泼皮难以置信:
“他们就不怕我们撕票?”
“怪来怪去就怪这个狗东西,宠小老婆,现在大老婆捏着钱,不肯出,估计是不想管他了。”中年男人悻悻地说。
“那可不成,那我们岂不是白干了?”三个泼皮炸了锅:
“惹毛老子,老子还真的撕票,反正老子沾的血够多了,不差这一回。”
“去,把老东西给我提过来。”中年男人一声吼,三个泼皮从内室将娄半城抓出来。
娄半城已吓得魂不附体,抖抖索索求着饶:
“各位好汉,饶命,各位好汉要什么,都好说。”
“好说个屁,”中年男人一巴掌抽在娄半城脸上,打得娄半城鼻子嘴巴都出血:
“你家人放弃你了,一万块大洋也不肯出。”
“你们放我回去,我给,我一定给,”中年男子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吓懵了娄半城。
墙根下偷听的夏少游只知其中有诈,但一时半会也摸不清其中的缘故,房中虽有四人,但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此时正是动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