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好人,难道我就不应该为她致哀吗?”娄云娥对他的冷漠义愤填膺。
难道女人都不可理喻?
他淡淡地说:
“可以,你还要回去继续默哀吗?我可以送你回去?”
娄云娥开始歇斯底里:
“你是欺负我不得宠吗?连你也要给我脸色看?”
他正想狠狠怼她一顿,她开始呜呜呜哭起来了。
越哭越伤心,哭得他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呐呐地说:
“如果我让你不舒服,对不起,我道歉,但是我真不觉得院长是什么好人,我到处找工作时,路过福利院,看见院长虐待小童。”
娄云娥睁着一对大大的眼睛:
“真的?”
“是的,小童的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有可能,”娄云娥情绪极其低落:
“这些孤儿大多是前政府留下的遗孤,不受院里工作人员待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还可怜。”
“所以,不要相信满嘴甜言蜜语的人,”夏少游经历了木夫人的背叛,对人性有了深深的感悟。
“谭雅丽就是。”娄云娥忿忿不平地说:
“娄家靠我妈妈的嫁妆才有了今天,爸爸让谭雅丽怀了孕,谭雅丽进不了娄家的门,跪在地上求我妈,发誓一辈子安份守己做小妾,现在可好。”
蛇和农夫的故事听少了。
车刚停好,站在门口的管家急不可耐:
“嗳,你们终于回来了。夏少游,快,老爷找你。”
娄半城从来不临时找他,况且,今天一天未出门,夏少游边走边想:难道娄晓娥告了状?
娄半城威严地坐在三院的正厅,夏少游跨进去,谭雅丽坐在左侧椅子上,垂着头,用手绢抹着眼泪。
“夏少游,你带云娥去哪里了?”娄半城阴着脸,一对精锐的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他淡然地说:
“大小姐要去福利院。”
“福利院事大,还是晓娥去学校的事大?”
夏少游平静地看着暴怒的娄半城:
“我不知谁的事更大,我只知道我守规矩,谁先通知我送谁。”
娄半城霍地看向谭雅丽,谭雅丽委屈巴巴地说:
“你在四院子撞到许妈,许妈就告诉你了,说等一会大茂就来,一起送小姐去学校,大茂也来了,晓娥还亲自找到你,结果你说要去送云娥。”
妈的,一派胡言。
关键,娄半城信了。
他就算能重述场景,有许大茂、许妈、娄晓娥作证,自己还是百词难辩。
他微微一笑:
“小夫人可能记错了,你和许妈在窗户旁边议论绑架老爷的事情时,还没有告诉我呢。”
谭雅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抬起美丽的眼睛看着夏少游:
“许妈说告诉你了。”
“那就让许妈过来,我和她对质,若我有半句谎话,我马上就走,不用您撵我。”
“我没有撵你的意思,”谭雅丽委屈地看向娄半城:
“我多敬重你,你毕竟救了老爷的命,我全家都拿你当恩人一般对待。”
“我担当不起。”夏少游没好气地说:
“你们不在背后说是我绑架,我就感激不尽了。”
娄半城不悦地挥挥手:
“你也懂规矩,怎么和夫人拌嘴?”
想到大事未了,还未能进许妈房间探查,还是先忍一忍,想到这,夏少游口气软了:
“对不住了,小夫人,我还是去三院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