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理。
娄半城也是意难平: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痞子,就长一张好看的脸,巧舌如簧,临走前还找我要了二十根黄鱼,说是安家的费用。”
娄云娥霍地站起来,大声地叫道:
“不可能,他就算没有钱,也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我把私房钱都给他了,他怎么可能还找你要黄鱼儿?”
娄半城手指着家的方向:
“好,今天回去,我把他递来的条子给你,让你好好地死心。”
夏少游算听明白了:
“既然是送来的条子,不是他本人亲口要的,那这事就要好好叨一叨。”
“叨,叨,叨个屁,许妈……”娄半城拖长了调子,许妈推门进来,神色淡定地问:
“老爷,什么吩咐?”
娄半城垂头丧气地说:
“你来,你来告诉大小姐,你告诉她,去年你把二十根黄鱼儿在哪儿交给了谁?”
许妈看着娄云娥:
“夫人吩咐我去送黄鱼儿,司机送我到码头,我亲手交给了大小姐的意中人。”
娄云娥一阵阵冷笑,夏少游拍拍娄云娥的胳膊:
“算了,你得相信咱爸的话,咱爸是把黄鱼儿送出去了。”
许妈急了,跺一下脚:
“夏少游,你什么意思?信老爷的话,我的话就不能信了?不信你找司机来问一问。”
娄半城正在气头上,一听许妈声音比女婿还大,不满地喝一声:
“夏少游也是你叫的?他现在是我娄家的姑爷!”
许妈顿时矮了半截子。
娄云娥坐在床头哭泣,娄半城气得不想看她的糗样,对夏少游说:
“收拾收拾回家,云局长今晚请吃,你和我一起去。”
娄半城刚出门口,娄云娥嗔怪地道:
“你去哪了?一上午都不见人影,爸来叨了我半天。”
“就兴你心中有人,就不兴我喜欢个人?”夏少游想起昨晚娄云娥的薄情,没好气地说。
“谁呀,能拴住你的心。”娄云娥抹去眼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夏少游倒了一杯水,“你管不着,反正不是死人。”
娄云娥变了脸色:
“夏少游,你太过份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挤兑我,你就活不了呀。”
确实,自己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干嘛和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计较呢?
他对着娄云娥招招手,娄云娥附耳过来,他压低声音说:
“昨晚就想告诉你,结果你睡得像猪一样沉。”
娄云娥打一下他的手,嗔他一眼:
“结个婚累死人,你没睡得像猪?”
说真的,他还真的半夜睡不着,身旁睡着佳人,还碰不得一根手指头,他不与娄云娥胡缠,兴奋地说:
“确定许妈是保密局的人,身份还不低,一直在你家潜伏,现在,我们找机会抓住她,逼她招供。”
娄云娥对保密局索然无味。
夏少游真是恨铁不成钢,推一下:
“你呀,猪脑子,保密局的人无恶不做,杀一两个人跟杀鸡仔似的,我估计确实不是你爸买凶杀人,而是许妈见财起歹心。”
娄云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倒是,许妈以前天天出门买这买那,解放后,她老实了,连门也很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