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许本份老实,挨千万的人杀了他,还给他安个抬不起头的罪名,公安同志,你们要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替我们伸冤才是。”
此时刑侦能力有限,既无法证明许富贵是汉奸,也不能替许富贵昭雪。
许妈哭得肝肠寸断,但院中人丝毫不为所动,尤其夏少游颇觉恶心,再也看不下这场丑剧,拉着娄云娥走了。
若不是娄云娥想亲眼目睹仇人的死相,他才不来趟这浑水,替许富贵送行,看许妈和许大茂的嘴脸,今天都休想吃饱饭。
傻柱看见夏少游夫妇走了,也跟着追出来,两手圈在袖笼中,怏怏不乐地说:
“平时恨透了许大茂,今天看他的惨样,又骂不下口了。”
夏少游对他的圣母心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打趣他:
“何雨柱,你信不信,我俩打个赌,别看你今天紧衣缩食给许大茂送了三块钱,他明天就得骂你娘。”
傻柱像只好胜的公鸡,高昂着头,上扬着眉毛:
“我还就不信了,他许大茂就是小心眼,也不至于坏到心肝肺了。”
夏少游摇摇头:
“得了,你呀,叫你傻柱真没叫错,别人吃一堑长一智,你是吃多少堑都长不了智,我等着看你吃许大茂的瘪。”
“我吃他的瘪?他不吃我的瘪就不错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傻柱气呼呼地去了学厨的饭店,夏少游安顿了娄云娥,回了娄家的公司。
娄半城坐在大班椅里若有所思,半晌,对夏少游说:
“你和云娥去香港吧,香港的生意也需要有人盯着。”
“您不走了?”夏少游吃了一惊:
“爸,您真的考虑清楚了?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娄家的,迟早的事。”
娄半城不知道中了什么魔症,毅然决然地说:
“现在国家正是需要资本家出力的时候,我得留下来,为建设四九城出力。”
嗯,为国出力。
夏少游无话可说,但是娄半城一旦不去香港,生意的重心势必仍在四九城。
看来,自己和娄云娥不住在娄家,谭雅丽已经说服娄半城,撇开娄云娥了。
娄云娥作为出嫁的女儿,对娄家的生意已没有话语权,再加之,娄夫人娘家关系死的死,走的走,在四九城的势力也渐渐旁落,娄半城已经有了一批新的人脉网络。
此时,迫不及待地和娄云娥划清关系,不让娄云娥沾染娄家的生意才是保全娄家产业的王道。
走就走。
走之前,还有许妈这个心腹大患。
他必须要查出谁是苍鹰,替亲生父亲夏子峰复仇。
想到这,他啜了一口茶:
“行,爸,我和云娥尽快去香港,不过,四合院的人听许妈折腾来折腾去,我夫妻俩也住不下去了,暂时回娘家住一段时间,也好不惊动公安方面。”
娄半城还有些犹豫,夏少游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云娥胆儿小,万一被许大茂吓出个好歹,抖落出许富贵死于非命,公安就会盯住娄家。”
“好好,你夫妻俩速速搬来,我马上给你们办出境手续。”
夏少游讪讪地说:“还有花儿三口人。”
“不行!”娄半城断然拒绝:
“你脑子里都是浆糊?现在情势不妙,你还想带累赘出境。”
夏少游皱皱眉头,一脸的戏谑:
“爸,您上次还说得冠冕堂皇,说照顾抗日义士遗孤人人有责。”
娄半城阴阴地说:
“上次归上次,现在你已经让公安起了疑心。还不赶紧走,娄家都要被你拖下水。”
老狐狸,是要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