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少游走到门口,停顿一下,回过头对顾少辉说:
“很抱歉,斯大林公园没有蓝海餐厅,只有江上餐厅。”
顾少辉讪讪地说:
“我也只去过一次,整天心里牵挂着云娥,哪里有心情去逛公园吃大餐。”
真他妈的无耻!
长得好看的男人,再配点无耻,颇有点游走江湖的意味。
夏少游看一眼冷若冰霜的娄云娥:
“既然你想她,也知道她更想念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至少要报一下平安,知不知道,新婚的晚上,她还抱着你的遗照。”
他把“遗照”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期盼顾少辉能生警觉,老子分分钟钟就把你挂到墙上去。
顾少辉动情地看着娄云娥,“我不止一次想给你打电话,但怕你爸爸知道,对我穷追不舍。”
“以你和许妈的交情,许妈愿意帮你递话。”
顾少辉倏地变了脸:
“胡说,我和许妈不认识,姓夏的,你如果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就不要来挑拨我和云娥的感情,你不知道我和云娥都经历一些什么,我和她的感情天知地知。”
“不认识许妈,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医院?娄半城告诉你的?”夏少游险些笑出声了。
顾少辉冷冷地说:
“不要以为就你可以瞒天过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有你的本事,我有我的办法。”
“我们今天凌晨才决定来医院。”他忍住笑,指着顾少辉:
“老子警告你,我和娄云娥还没有离婚,你要是敢碰了她,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就绑了你,让你亲眼看着老子一片一片切了你的法器,不信,走着瞧。”
顾少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毛骨悚然地看着夏少游。
保密局的档案曾记载一则叛徒下场,日本特高课以女色和重金收买了一个叛徒,后来,这个叛徒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金条,两腿间的话儿被切成一朵菊花,摆在桌子上的盘子里。
夏少游朝顾少辉眨一下眼睛,看着顾少辉惊惶失措的面情。
哈哈哈。
他大笑而去。
司机还在车里等待,他要回四合院,一路上凝重无语,司机关切地在倒后镜里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顾少辉回来了。”
擦擦擦,司机踩了急刹车,倒回头,惊愕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顾少辉?他不是死了吗?”
他是想死,找死。
还给老子演死而复生!
回到四合院,本没打算再回来,东西已处置得差不多,没有点炉子的房间冷啾啾。
没有了娄云娥,生活还得继续。
他也不想生炉子,更不想一个人呆着,抬腿去了花儿家,躺在暖炕上,老太太热了一壶米酒,花儿在炕上摆了一个小四方桌,拉他起来喝暖暖的米酒汤,就着卤干子。
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