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傻姑娘圆房,起初还波澜起伏,他颇有点应接不暇,后来也就得心应手,居然圆得不惊不诧。
事后,花儿还咯咯咯地笑着,不停地说好玩,急得他捂住花儿的嘴,示意她不能说。
她吐吐舌头,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他担心邻居使坏,哄花儿穿衣裳,此时,再怎么哄,她也不肯穿,硬要抱着少游哥哥一起睡觉觉,早上还要玩游戏。
啪。
很轻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他悄声告诉花儿,穿好衣裳去奶奶炕上,有坏人来了。
花儿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麻利地抱起衣裳,逃去奶奶炕上。
他看着光溜溜逃跑的花儿,嗳,我的老天,这傻媳妇让自己情何以堪?
幸好,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人,圆房是老太太的夙愿,否则真的没有面目再见人。
咚,一声剧烈的撞门声。
“唉唷,唉唷。”
随着一声门响,门外传来邻居大声的叫唤声。
老太太还吓了一跳,以为又来一次破门而入,帮着花儿穿戴整齐。
夏少游知道王主任不甘心,也知道刘海中从中使坏,天黑后,在自家门口放了一块脆瓦片,隔一步就是一块抹上油的钢板。
来偷听墙根的人率先踩坏碎瓦片,再一脚踩在钢板上,头撞在门上,摔个狗啃屎,脸担在门槛上,鼻梁不断也要脸肿。
他想像不出偷听墙根的邻居有多惨烈。
老太太一边扣衣襟,一边打开门,唉哟喂,五十好几的大男人摔得爬不起来。
满脸都是血,门槛也被血糊满了。
“小周,你是干嘛呀?”
邻居的老婆哭喊着冲过来,一看这光景,又窘又气:
“你个挨千刀的,整什么幺蛾子呀,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去厕所吗?怎么在老太太家门口。”
“你,你家门口不弄平整,”邻居指着老太太,整张脸疼得变了形:
“我,我听到这边有声音,怕进贼人。”
老太太黑着脸,义正辞严地说:
“我家人不摔,要摔你,你深更半夜摸我家门口干嘛呢?我都告诉你了,用不着打我家花儿的主意,还是安分守己守着你的老婆子,花儿有主了,嫁给夏少游,你管她做妻做妾,都和你不相干。”
一听这话,邻居的老婆子顺手抄起扫帚没命地抽打倒在地上的男人:
“我让你色胆包天,我说你整天和刘海中嘀嘀咕咕,原来是这门子事,刘海中想当官,你想女人,真是一路货。我让你不要脸,今天打不死你。”
地上的男人面目全非,还要忍受老婆的殴打和叫骂,气得一把抓住扫帚,大吼一声:
“老太婆挑拨离间,你听不懂吗?”
周家媳妇已气昏了脑袋,哪听得进去解释,不扶丈夫不说,扯回扫帚没头没脑地打下去。
姓周的猛地一拉,周家媳妇也摔个狗啃屎,脑袋磕在墙壁上,夫妻俩在地上开始撕扯扭打。
夏少游站在门口看热闹,直到院中三位大爷均起身前来干涉,再来一拨看热闹的邻居,女的拉着周家媳妇,男的扶起周姓邻居,好一阵相劝。
其他都好劝,出轨难说和。
姓周的邻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虽说上厕所,但摔在花儿家门口,况且姓周的也有调戏妇女的前科。
唯有姓周的才清楚,他就是上了刘海中的当,来挑这一副重担,院子能不能评“团结互助”跟他有什么相干,他也当不上院中大爷。
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