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岸上警铃大作。
密密麻麻的公安,打着手电,牵着狼狗,吹着哨子追过来,蛇头一看不妙,马上启动船。
枪弹如雨般射过来,解绳子的船工中了弹,夏少游跳上码头,解开绳子。
眼看前面的警员快要追到,船还没来得开,一条先至的狼狗凌空而至,夏少游一脚踹中狼狗的腹部。
船已经突突突地离开海岸。
傻柱根本不可能下船。
狼狗嗷嗷叫再扑上来,被夏少游抱着扔进海里,夏少游沿着岸边小道冲向树林,只听刘海中大叫着:
“就是他,岸上的那个男的,他就是主谋。”
他冲进黑黝黝的夜色中,警员用手电指着他的方向穷追不舍。
狼狗的身体撩得树叶哗哗响,他抖出袖笼中的小刀。
他丝毫不敢分心,枪弹不睁眼,小腿肚子麻了一下,钻进了一颗子弹。
他迅速拿出手绢,擦了一下血,扔上一棵茂密的大树桠上。
用一条绷带缠住小腿,从斜坡往下滚,一直滚到悬崖,悬崖下即是大海。
他手攀岩石,吊在悬崖下。
狼狗和警员都到了,围着大树桠吠了一阵,再到坡下悬崖处,对着大海汪汪汪地叫。
狼狗急得直刨石头,警员不解其意,以为夏少游掉进海里,硬拉着狼狗收队。
手臂已经酸麻的夏少游用最后一点力气爬上悬崖。
他娘的,别说悬崖不好,两次都是悬崖成了自己的救身符。
夏少游躺在悬崖上,吹着海风。
可怜的傻柱上了偷渡船,他妹妹何雨水还孤苦零丁留在四合院。
小腿肚子疼得紧要,热乎乎的鲜血还在往外淌,他用绷带缠紧小腿肚子。
砍一根树枝,拄着摸进城,偷了一辆自行车,骑去娄家。
翻进西厢房,找出医药箱,将刀消了毒,硬生生从小腿肚子夹出一颗子弹,再浇上碘酒,用绷带扎好。
他坐在地上,伸长腿,靠着软软的沙发座椅,已是浑身大汗淋淋。
稍作歇息,清理了地上的东西,亮了灯。
娄半城和谭雅丽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娄半城咽了一口唾沫,和气地说:
“少游,你回来了,我还担心你呢。”
“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没完成云淑芬交代的任务,怎么办?”他向晚到的佣人打声招呼:
“给我煮一碗面,我饿了。”
佣人看了娄半城一眼,娄半城厉声喝斥一声:
“姑爷的话,你听不见吗?”
佣人连忙去煮面,夏少游缓缓地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娄半城,娄半城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我有提醒你,对不对,我是不想你出事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今天早上我就回来了,”夏少游恶恶地看着他。
他是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骗到娄夫人的嫁妆,在娄夫人不得势后,及时地踹了人老珠黄的娄夫人:
“我懂,我懂,什么人来了,我都会这么说,”转而,娄半城对谭雅丽打起了招呼:
“听到了吗?姑爷今天早上就回来了,等海关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