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芬面如死色,夏少游按了开关,两扇门缓缓打开,灯光开关就要左手墙壁。
打开灯,内有乾坤,三面都是柜子,柜子上摆着贵重的古董,以他的专业眼光,这些都是国宝。
日本特务侵华不说,还在国内搜刮财宝古董,他摸摸这些宝器,已经有了处置的主意。
最里头还有一台半人高的保险柜,最上一层有一叠文件,一只骨笛,一片龟甲,还有一只四四方方的,比巴掌大的黄色小布袋,质地细密,在手里沉甸甸。
既然能被云淑芬收进密室的保险柜,肯定相当神奇。
最下一层整整齐齐地摞着金砖,没错,清一色的金砖,连云素素也不知道云淑芬居然藏了这么多的金砖,外面的一小箱金鱼儿,不过是她的障眼法。
他率先取出厚厚的一摞文件,随手翻一翻,日本竹机关的特务名单,整整两大页。
全是他妈的沾满中国人鲜血的罪犯。
往后再一翻,有一份绝密文件——猎巫计划。
他细细地阅读,日本侵华不单是搜刮财宝,还对东方神秘的玄学有着浓厚的兴致。
他们并不认为这些是玄学,而是确定为科学。
在遥远的深山意外发现了两千年前的古墓穴,暗地里组织了一支以考古和中方学者为主的考察队。
挖掘出土了陪葬品,从出土的木片上获知,墓主是氏族的大巫师,能预知吉凶,能让时间短暂停止,还能收揽万物于手中。
巫师的墓穴只有三样陪葬品,骨笛、龟甲和黄布袋。
但是考察队一直未能揭密。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留在云淑芬手中,只有一个理由,日本战败,云淑芬继续潜伏,企图找到关键人物揭密。
随之,就是让他痛不欲生的资料,审讯夏子峰的纪录。
只看一眼图片,他已经用手捂住资料,不敢再看一眼,心突突突地跳着。
生父之惨,惨得他不能描述。
可谓是寸骨皆断,寸肉皆失。
他拿着资料走出密室,拔出云淑芬口里的抹布,对着云淑芬惨淡地笑着:
“瞧瞧你干的好事。”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是竹机关干的事。”
“你就是竹机关,竹机关也就是你,”不管云淑芬认不认,夏子峰都判了云淑芬的死刑。
“我父亲死得有多惨,都是拜你所赐,你就是出卖他的人,”夏少游用资料狠狠地抽在云淑芬的脸上。
再往后翻一翻,还有一份最着名的烈士杨先义的档案,死者留下一女婴,婴儿有一张肥嘟嘟的百日相片。
哈哈。
他笑得流出了眼泪,这是云素素小时候的相片。
他戳着云淑芬的脑袋:
“你他妈的真会撒谎,杀了杨先义夫妇,领养他的女儿,培养成以色诱人的间谍,准备为你所用,老天睁眼,中国解放了,你们这些狗日本滚蛋了。”
云淑芬面如死灰。
想借丈母娘的身份逃一命,也彻底破灭了。
夏少游从来就没打算饶过她,即使她是云素素的生母,只是眼下还是云素素的仇人,他既欣慰又难过。
难过的是,云素素必定为血亲而伤心,欣慰的是,云素素必定为手刃仇人而欢欣。
“这些是战犯,”他抽出两页竹机关的人员名单,从上看到下,竹机关真的机构庞大,这些布置在暗处的特务都有一个连。
云淑芬倔强地笑着:
“他们已经撤离,你拿他没有办法。”
他轻轻弹了一下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