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拉不下面子,毕竟,之前对你太不客气。”
看出云娥的心思,他落落大方地说:
“如果你妈妈不好意思,那我去邀请她。”
娄云娥莞尔一笑。
他下了车,陪着云娥进了铁栅栏电梯,云娥显得忧心忡忡,不停地四处张望。
她有麻烦,夏少游朝周围看一下,并没有正在修建的建筑,连黄警官也摆平不了,他马上意识到有大麻烦。
电梯摇摇晃晃到了顶楼,娄云娥开了门,一个箭步冲进去,马上关上房门。
夏少游诚恳地邀请娄夫人回去同住,娄夫人欣然下了台阶,开始收拾行李。
墙角已有几个大皮箱,看来,两母女早就有搬走的打算。
少顷,隔壁传来外国醉鬼的叫骂声,又是踢门又是叫嚣,有人开了门,隔着门说:
“阿SIR,您踢错门了。”
转瞬,醉鬼来踢云娥家的门,母女俩吓得瑟瑟发抖。
夏少游要开门,云娥拉住他,惊惶地说:
“不要,他惹不起,是英国来的总探长,吵一阵就没事了。”
怪不得黄警官说云娥睡不好。
英国佬在外面骂骂咧咧,娄云娥以为他听不懂,实则他听得清清楚楚:
“中国来的臭婊子,你再扮清高,老子叫人把你轮了。”
夏少游忍着气,示意母女俩继续收拾东西,醉鬼打得累了,叫得喉咙也嘶哑了,骂骂咧咧地进了电梯。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英国佬踉踉跄跄打开车门,一把将驾驶座的小警探抓下来扔在地上,发动了车。
小警探抓起地上的警帽,朝着歪歪扭扭的警车,使劲地叫喊:
“总探长,您喝多了,不能开车,危险……”
夏少游来不及给娄家母女打招呼,冲出门,嫌电梯太慢,跑了七层楼,追去总探长驶去的方向。
总探长先是去了有名的红灯区兰桂坊,将车摆在正道,兰桂坊门口小厮替总探长停好车。
夏少游驶去黑漆漆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兰桂坊的大门。
时间过得真慢,他抬手看看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总探长的影子。
估计云娥已经等不及了。
他取出一顶假发,贴上假胡须,戴上黑框眼镜,已是年约三十岁的中年男子。
乔装一番下了车,走进兰桂坊,在吧台处找了一个空位。
花枝招展的陪舞小姐穿着紧身高叉旗袍,勾勒出性感的曲线,露出穿着丝袜的大腿。
大同小异地扭着腰肢走来走去,成为坊内的一道风景。
半醉微熏的男人们或端着酒杯,或叨着烟,色眯眯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陪舞小姐。
一个月白色旗袍的女人走过来,倚靠在吧台,撩人地看着他:
“帅哥,请我喝杯酒。”
夏少游摆摆手:
“今天没空。改日有空再请你。”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请,改日我去哪里找你?”
他为难地看看四周,然后低声告诉陪舞小姐:
“我替总探长开车,就是英国总探长,不能喝酒。”
“他呀,”陪舞小姐认真地打量着他:
“你新来的吧?”
他点点头。
“他今天晚上都不会踏出兰桂坊的大门,”她轻薄地笑一笑,点燃一支烟,吐了夏少游一脸的烟圈:
“他精力旺盛,现在和兰香玩游戏,等一下找我和夏花玩游戏,还不知会找谁玩游戏。”
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