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特务科科长求助,特务科致电询问,夏少游没有猜错,许大茂去公安局举报夏少游是日奸,诱拐秦淮茹去了香港,再诱拐娄晓娥逃跑。
有贾张氏泼妇作祟,秦淮茹已是登记在册的失踪人口。
公安正要去南锣鼓巷调查,特务科科长告知,夏少游是香港警方派来的探员,协助处理国际战犯的事情,其管辖权不在公安局。
江山易移,本性难改。
一别几年,许大茂还是没有走向正确的道路。
处理完许大茂的事情,已是夜半两点。
他摸去了贝勒府,张二毛子收拾了贝勒爷的卧室,躺在雕花床上,翘着二郎腿,兴奋得睡不着,正闭着眼睛唱着淫邪小调。
夏少游摸进卧室,坐在张二毛子的对面,张二毛子恍然看见床头的人影,吓得一激灵,一下子跳了起来。
明晃晃的村正刀压在张二毛子的胸膛上:
“墓地谈好了吗?”
张二毛子吓得魂飞魄散:
“没,没呢。”
“我已经提醒你了,你活不过明年的今天,让你早点定墓地,你呀你,就是不听劝。”他最喜欢看恶人害怕。
恶人欺侮善人没底细,但遇到更恶的人,既没法子,还不甘心,他就喜欢张二毛子此时此刻的表情。
“我,我明天去,你明晚再来。”张二毛子已经语无伦次。
夏少游扑哧笑出声了:
“阎王爷上了门,哪还有改期的道理。”
张二毛子翻起身开始磕头:
“大侠,饶命,大侠,我有上好的古董送你,你放过我。”
“古董,我有的是,我不稀罕,老贝勒爷在底下没有佣人,你下去好好照顾他。”
张二毛子不停地揖手,已经哭出声了:
“大侠,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
“你好好交代,你是怎么和街道一起压榨贝勒爷的。”
“我说,我说,”求生的本能让张二毛子无话不说:
“许大茂支的招,日本人曾经住在贝勒爷的府上,就说贝勒爷替日本人办过事,街道王主任再上门恐吓一下,贝勒爷就心甘情愿把东西交出来了。”
“宅子呢?”夏少游点燃一枝烟。
张二毛子哭兮兮地说:
“王主任不方便要宅子,就要了好东西。”
夏少游看看阴森森的宅子:
“你胆儿也够大,死了这么多的冤魂,你居然还敢住进来。”
“我不敢了,你饶了我,我马上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进这个院子门。”
“晚了,贝勒爷死在厅里,你也得一模一样地挂在房梁上。”
张二毛子扯起嗓子想喊,夏少游已经吹响了骨笛。
呜呜呜……
勾魂的骨笛在宅子里回响,张二毛子如僵尸般地跪在床上,他提起张二毛子,带去前厅,如老贝勒般地挂起白绫。
时候到了,张二毛子刚刚醒来,脖子已经挂在白绫中。
他双手握着白绫,吐出舌头,猛蹬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