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洗漱了一遍,这会正在进食,补充体能。
得益于张小哥的麒麟血,吴天真这会也清醒了过来。
坐在一旁,怔怔出神,脸色黯然失落。
看着他这副模样,吴三爷摇头,内心轻轻的一叹。
倒是王胖子不耐烦了,没好气道:“你怎么一副吞了死老鼠的模样,不想吃就滚蛋,不要在这 里妨碍胖爷我的胃口。”
吴天真也没理会他。
望着桌上的众人。
抿了抿嘴,低沉道:“可惜了,嗨少没有跟我们回来。”
“如果你把他打晕的话,还是可以强行将他带上的。”
王胖子瞪眼:“是他自己不想活的,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再去救他就是自掘坟墓。”
吴天真低着头,想起之前那一幕,心中就难受无比。
“盗墓不是风花雪月,不是吟诗作赋,也不是请客吃饭,是会死人的。”
秦川在一旁淡淡的开口,面色平静淡漠。
这番话,让吴天真怔了怔。
倒是王胖子一拍大腿,大喝一声:“这句话在理,我胖子真的服气,我决定,以后就用来当做 我下地座右铭!”
“盗墓不是风花雪月……”
吴天真轻声念叨着,眼中闪过不一样的色彩。
终于缓过神来。
长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子啊…是会死人的!”
秦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看来,经过嗨少的死亡,吴家这个小三爷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一只菜鸟新手,那么现在就算是初入江湖的普通选21手了。
生命的死亡,总是那么令人敬畏。
吴天真也没胃口吃饭,掏出带回的紫金盒子,就开始捣鼓起来。
忙活了半晌,也没有成果。
他不由得抬起头,看向秦川,问道:“奇怪了,这盒子怎么打不开啊,秦大哥,你知道怎么打 开吗?”
说着,他将紫金盒子和镶嵌着墨绿珠子钥匙递过来。
秦川接过,插进钥匙。
严实合缝,表明这两者是一体的,但是不管怎么拧动,盒子没有任何动静。
秦川连续几次后,开口道:“这把钥匙不是用来开盒子的,而是来锁盒子的。”
“啊——”
吴天真张大嘴巴,无语道:“那这个盒子岂不是打不开了?”
“这是迷宫盒子,想打开这个盒子,得输入密码才行。”
秦川拧开盒子顶盖,四个角一齐展开,露出一个转盘,上面有八个孔,每个孔上都有一个数 字。
吴天真探过头来,道:“按照数列排列,有十进制数字,八位组合就是10的8次方,这得试到猴 年马月去了?”
秦川没接过他话,看向一旁的阿柠,目露回忆之色。
很快,他就凑了过去,耳语了几句。
众人也没听清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阿柠脸色微红。
而后,两个人凑到一起,低下头,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看着阿柠翻起的皮带头,秦川对着紫金盒子输入了一串数字。
“害安》
啪嗒—-
盒盖打开, 一张白娟上,放着一条镭金的青铜鱼。
做工很精细,鳞片棱角分明,鱼的眉毛上,各盘着一条海蛇,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这是蛇眉铜鱼!年代距今不到千年,按道理说不可能出现在鲁殇王墓才对。”
秦川摩挲着下巴,目光奇异的看着众人。
“蛇眉铜鱼?这玩意值钱吗?”
吴天真挠了挠头道。
“因人而异吧。”
秦川这样子回答道。
“那对我来说不值钱,秦大哥,送给你了。”吴天真顿时一脸兴致缺缺。
“嗯,也行!”
秦川点了点头,将蛇眉铜鱼收了起来。
吴三爷眉头微挑,目光带着许些无奈。
“有什么事,先吃完饭再说!”
秦川起身,拿起一只小鸡腿。
戴上手套,撕扯一条条筋肉,放进瓷碗里。
而后,摆放在左边的空凳子上。
黄仙姑好整以暇的端坐着,就如同人一样,充满了说不明白的诡异之感。
津津有味,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动作优雅、细嚼慢咽。
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阿柠偏头看着它,目光满是好奇。
兴许是看久了。
黄仙姑转头,又瞪起了凶凶的眼神。
看着它似乎准备说话,秦川低声轻呵道:“吃你的小鸡腿,再捣乱明天不准吃饭。”
黄仙姑瘪了瘪嘴,感觉小鸡腿也不香了。
不想吃,没胃口。
秦川想了想,拿起一只小鸡腿,递给阿柠,笑道:“来,请你吃小鸡腿!”
末了,不由分说的放置到阿柠的碗里。
黄仙姑轻哼一声,这才高兴收回了目光。
没给坏女人撕。
又欢快起来。
阿柠愣了愣,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道:“谢谢,你的这个小伙伴有点特殊啊,它似乎对我不 太感兴趣。”
“小家伙怕生,熟了就好了。”
一会儿时间,秦川起身看向众人:“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径直的转身离去。
身后的阿柠快步跟上,并肩前行。
上了楼,秦川开口道:“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去,返回常沙。”
阿柠点头问道:“那以后怎么联系?”
秦川留给了他一串号码,笑着道:“我在常沙的盘口叫白玉阁,你来到常沙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位置。”
阿柠轻轻点头。
常年从事与古墓文物相关的事情,他对于常沙的老九门并不陌生。
相反,还特别的熟悉。
她眨了眨眼睛:“山高路远,日后再见!”
“日后再见!”
秦川轻轻点头,回屋。
第二天。
一辆长途汽车上了高速。
一路向南。
潘家园,西北角。
这是一间狭小偏僻的店铺,上面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
胡胖古玩。
大金牙走进店铺,入眼两侧都是满目的古董,不少都已经破损不堪,年代久远,充满了历史 的气息。
但仔细一看,他依稀能够辨明,这些都有将近上千年的历史。
并且,充满了辽金时期的风格。
迈步走进大厅。
宽敞的竹椅上,躺着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正在呼呼大睡。
面部被竹扇遮盖大半,看不清面容。
此时,大金牙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影。
陈教授赫然在列,随行的还有他几个学生,以及助手郝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