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呲从她的嘴里淡漠地划过,崔宛今随意扯了扯手上的风筝,笑容惨淡,“我就像是这个风筝,想要飞得很高很远,却被王爷侍妾的长线牵绊住了腿脚。”
崔宛今的眼睫垂了下来,连手里的风筝都陡然降落了大段距离,她神情落寞,仿佛一只世间的孤鸟,继续道:“海棠,你不懂,对于我来说,没有孩子才好,没有孩子才会没有牵绊,我不想和王爷有任何纠葛。”
海棠都快急死了,连忙扯住崔宛今:“小姐,这种话,你以后千万别说了,你不想为王爷诞下子嗣,当初为何又要费尽心机的嫁入王府来啊!”
“嫁入王府...不过是因为王爷长得实在像他罢了,可王爷终究不是他...”
裴凌风但笑不语,侧头望向一旁同样偷听的褚霖亥时却挑了挑眉。
褚霖亥似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正神情忧伤的崔宛今,双拳紧握,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怒胀着,微微鼓动起来。
他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在崔宛今转头瞧见他而露出的惊恐神色中,再也忍不住地冲了过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他赤红着眼望着惊恐不已的女人:“呵呵,怕我?怕我就对了!”
崔宛今怒瞪他一眼,往后退了一小步,极力地挣脱着他的束缚,仿佛离他近一分都难以忍受。
“你当初不是想尽办法要嫁给我吗,如今又装什么贞洁烈女?不想给我诞下子嗣是吧,好!好得很!那我今晚便要留宿幽竹苑中!”
褚霖亥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他仿佛一头斗志昂扬的雄狮一般,眼神一寸一寸地巡视着这个院落,在几个仆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的目光路过“长青”时,微微一顿,随即冷笑出声:“崔宛今,你应该庆幸,这个低贱的小厮是一个太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崔宛今怒瞪他一眼,突然低下头去,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处。
可饶是这样了,褚霖亥依然没把她松开,而是直接就着这个动作,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猛地拉到自己的怀中。
一阵淡淡的花香味陡然袭来,处于激怒状态的褚霖亥陡然一怔,在余光扫到崔宛今愤恨不已的目光时,又恢复到了极怒的状态。
“敢咬我,呵...那我今晚便让你咬个够!”
说完,猛然松开对崔宛今的钳制,崔宛今由于突然失去了他的支撑,脱力一般地坐倒在地上,神情呆滞。
褚霖亥高居临下地看着她,不加遮掩的上位者气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凌厉非常,仿佛动动手指就能把眼前的女人掌握在手心之中。
又是一阵轻嗤声响起,褚霖亥看向惊恐地跪在地上的海棠,斜睨道:“把院子和屋子收拾一下,通知下去,小夫人今晚侍寝。”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再多待,最后看了眼神情呆滞的崔宛今,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