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被喊去前院的时候还懵懵的,厨房里的酥酪她才做了一半,崔宛今这些日子尤其嗜甜,她每日都会做一盘酥酪端过去,盼望着肚子里的宝宝们能健康出生。
她疑惑的跟在管事嬷嬷的后头,不解地问道:“真的是阿航堂哥来京城了吗?”
阿航是她大伯的儿子,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府县居住,一般没有急事是不会来京城寻她的。
她急着去见堂哥,又不想吵醒快生了的崔宛今,便匆匆跟着管事嬷嬷走了,这个嬷嬷是负责王府里客人来往的,她认得。
那嬷嬷走得特别快,王府里又地形复杂,她穿过几道门廊、几个转身后,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云玲愣愣地停在原地,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拔腿就往回跑。可还没跑几步,就骤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苏醒时,想费力地睁开眼睛,可无奈怎么睁眼面前都是一片漆黑。
她被人蒙住了眼睛!
意识到这点后,云玲便猛力地开始挣扎起来,“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
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她的身边站停。随后她便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挑起了下巴,熟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你的堂哥确实来找你了,好像是你大伯家出事了,听说是糟了山匪,全家被绑,他过来求你想办法。”
云玲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我堂哥和我们早已分家,且我只是一个卖身了的丫鬟,他来找我也没用啊!”
“是吗?”女人声音平静,却又尖锐,见云玲油盐不进,直接朝一旁等待的小厮点头示意,随后自己赶紧退得远远的。
小厮的手上盘桓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长蛇,浑身的鳞片呈青紫色,嘴里的两根长芯子兴奋地吐着,如冰凿般的绿眸泛着冷血动物特有的光亮。
在崔静双开口的一瞬间,云玲就认出来了。同时,也听到了蛇吐芯子的“嘶嘶”声。
她的面色愈发惨白,眼睛被蒙住失去了嗅觉,反倒令她的其他感官更为敏锐,也更加恐惧。但被绑住了手和腿,根本无法逃跑。
冰冷的蛇瞧见了猎物,绕过云玲的脖子兴奋地缠了上去,云玲双眼发直、牙齿直打冷颤,脖颈间的黏腻感和未知的恐惧席卷了她,全身的汗毛倒竖,精神临近崩溃。她想要奋力嘶吼哭泣,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厮看向了崔静双的示意,张着那口黄牙笑容晦涩。
他目光邪肆地扫过云玲惊惧交加的脸蛋,道:“小厮长青已由王妃的贴身乳母去请了,王妃到底还是这豫王府的女主人,她的话还是有分量的,长青不敢不来。”
“姑娘,您就别再嘴硬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家小夫人和这位小厮到底有没有私通,那双胎到底有何水分,就可免受这皮肉之苦。不然我的灵蛇可要饱餐一顿了,姑娘这张脸蛋上的肉,确实嫩呐,缺一块少一块就未免太可怜了!”
云玲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瞳孔一阵阵的紧缩。
她想到了今日晨时,那位长相俊美的“长青”还将崔宛今搂在怀里、轻声安哄的场面。
却咬着牙齿、声音坚定道:“我家小姐对王爷之心日月可鉴,绝对没有对不起王爷!”
“小姐清清白白,岂容你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