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知道个屁的喜欢啊，就是馋她身……”张家豪话没说完便停下了，他瞅巴瞅巴赵乐，“没有哈哈哈哈，我不喜欢她，最多是有点想要靠近她而已。”

高情商：想要靠近她。

低情商：馋她身子。

“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赵乐眼神扫向张家豪的裤裆。

“废话，我当然是啊，我才刚成年啊大哥，但是你知道，有想法和做出行动，是两码事，我就是一个正常男人，有点心思又不奇怪，更何况当时我们俩是男女朋友。”

张家豪极力解释道，他生怕赵乐觉得他是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那种男生。

赵乐眼神放空，点了点头，“哦。”

他一直都清楚张家豪是个直男，但是当这件事情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

听到张家豪说他以前对他的女朋友有那些恩恩爱爱的想法，他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哪怕他没有任何资格。

他把自己拧成一股麻绳的思绪强行掰开，看向张家豪，嘴角的坏笑有些生硬。

“所以，你刚才为什么好像很不愿意帮她要到我联系方式，是不是觉得她要是真和我好上了，你很没面子啊。”

张家豪像看傻子一样望着赵乐，“你以为我在意这个？”

他冷哼一声，接着突然凑近，近到赵乐可以看见张家豪浓密如伞盖的眼睫毛，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肉色的小痘痘。

赵乐屏住呼吸，感受到张家豪鼻息间的热气扑洒到他脸上。

怎么了！又怎么了！张家豪是不是要亲他！直男怎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啊啊啊啊啊！

这样暧昧的姿势，眼看着赵乐都准备闭上眼睛了。

张家豪突然伸出手掌，虎口的位置抵住赵乐的下巴，手指捏住他的脸颊，握住他的整张脸。

他的指尖在赵乐脸上用力地挤压了一下，“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别人好，只准跟我一个人好。”

K.O！

赵乐感觉浑身的血液在此刻都冲上了他的头顶，脸红、心跳、缺氧，想要尖叫！

张家豪刚才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大点声！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哎，我现在是真觉得你可爱得要死，要是你是个女生就好了。”

张家豪笑着放开赵乐，身子站到了地上，放手之前，还用手指从赵乐的耳垂边摩挲过。

要-是-你-是-个-女-生-就-好-了。

赵乐心里的激动和尖叫在这一句话下全部都烟消云散。

他回忆起他中学时代的那一段糊糊涂涂的暧昧，也是直男，同样是这样的亲密无间，还有这一句同样的话。

他仿佛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流，四周一片寂静与黑暗，心里泛起一点只要呼吸就会出现的钝痛。

他真的想把以前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再来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