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成最后检查了一遍仓库，一切正常。

“厂长都收拾好了，咱们现在回家吗？”黄有成坐进吉普车的驾驶座。

“嗯，花了多少钱保卫科的人不知道吧？”

“厂长他们就知道花了很多钱，具体多少就只有你我何有和咱们交易的小周知道。具体价格和轧钢厂怎么报？”

“按照黑市正常价格报就行。”

“我知道了，我先送您回家，明天上班我就能给出报给厂里的物资清单和价格表。”黄有成送李怀德回家休息，又回到轧钢厂重新做了一份物资清单和价格表放到李怀德办公桌上。

许大茂有心事，一晚上被噩梦吓醒好几次，忐忑不安的吃完早饭，就带着媳妇一起去轧钢厂上班了。来到厂大门门房边上，掏出一盒过滤嘴香烟，给里面六个值班人员一人分一根，外面站岗的两人许大茂走过去把香烟放到他们耳朵后面。

“许科长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哥们几个能帮忙的绝不含糊。”

“我听说李厂长昨晚弄到一批计划外物资，东西多吗，都有什么？你们值夜班的肯定清楚。有好东西的话，我想在入库前找李厂长私下淘换点。”

“你天天下乡放电影，还缺吃的？”

“现在谁不缺嘴？”

“具体有什么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昨天留在厂里值班的，拉回来的东西很多，听他们说有肉有鱼，你去找李厂长应该可以淘换一些。”

“谢了哥几个，剩下几根也给你们了。”许大茂把剩下的半盒香烟扔进保卫科门房。

许大茂让秦京茹自己去上班，心里祈祷着老张安排的人不要出事。来到办公楼李怀德办公室外。黄秘书正趴在办公室门口的桌子上休息。许大茂没有吵醒他，在过道的长椅上坐下。没多久就看到李怀德双手插兜，胳膊下夹着个公文包走过来。

黄秘书听到皮鞋踩地的声音，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向李怀德问好。

“小黄你今天多休息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注意劳逸结合。许大茂你进来吧。”

“厂长好。”

“大早上过来有什么事情？”李怀德把公文包放下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许大茂自觉地拿起水壶帮李怀德倒上一杯水。

“厂长也没什么事情，听你说的危险，过来看看交易的顺利吗？”

“很顺利，钱货两清，就是不知道他们多久能跑一趟四九城？答应你的事你放心好了，只要有空缺我就提你上去。”

“谢谢厂长提拔，聊天的时候听他们说，东北过来一趟要两三个月，冬天会慢一些。津门的那边的差不多半个月到一个月就能来一次。”

“东北那边的时间有点长啊，津门快一些可是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咸鱼。”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厂长东北太远，来回花费的时间多一些也是正常，津门那边的鱼不做成咸鱼，没法大量储存送进四九城。”

“嗯是的，我有些贪心不足了，以前为了买一些计划外的物资，厂里的采购有多辛苦你应该知道一些，你也经常下乡放电影。”

“乡下的日子不好过，比城里更难，想去收点计划外的东西更是难上加难，采购很辛苦，还经常空跑。厂长知道交易顺利我就放心了，没事先回去了。”

李怀德挥手示意许大茂自己离开。

来到器材室找到自己的徒弟，让他收拾好放映设备‘，自己去找刘科长和他汇报一下今天要下乡放电影。

“大山你爸今天在哪里执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