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于火二人就见武媚带着那红衣鬼回来了。
武媚回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多谢真人信任。”
于火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红衣鬼。
此时这红衣鬼脸上已有了生前五官样貌,可谓姿容藻丽,但精神惨淡。
“你这鬼祟,不去冥间,却在此地害人,今日我就将你灰飞烟灭。”
于火说着,就掏出了那个令鬼祟胆寒的飞乌镜来。
武媚一见这飞乌镜,身体本能般发起颤来。
“真人,且慢。我有话说。”这红衣女鬼急忙道。
“说。”于火一脸肃然。
只听这红衣女鬼徐徐说道:“真人,我之所以要在此地化身厉鬼,只因我是受冤屈而死……”
于火听完后,他的脸上就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笃定这红衣女鬼不敢谎言欺他,因为事后一经核实真假,她仍是被飞乌镜啄得灰飞烟灭下场。
一旁的柳烟,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对这红衣女鬼生前的遭遇,很是同情与怜悯。
……
翌日一大早,于火二人就到了靖安县衙门。
值班衙役见两个秀士装束的年轻人,一脸阴沉地直接进了县衙,一时竟忘了阻拦。
待他们追上去要拦住于火二人时,却一直碰不到于火二人的身体。
于火到了县衙大堂坐下,就对后面追来的衙役冷声道:“快叫你们金县令出来。”
一衙役喝道:“好你们两个秀才,敢擅闯县衙大堂,还大言不惭要我们县令大人出来。你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衙役一说完,就举杀威棒向于火打来。
于火浑若不见,仍坐着不动。
这一杀威棒很自然地落在了于火身上,但又似没打中于火。
原来于火周身已多了一层透明屏障,隔开了这杀威棒一击。
众衙役见状,全傻了眼。
相视了一眼后,一衙役就赶忙进去请县令了。
众衙役全都退到了一角落里,战兢兢地看着于火柳烟二人。
不多时,衣冠不整的县令跑出来了。
这金县令见了于火二人,又看了看瑟缩在角落里的众衙役,心中有一万个不解。脸上怒意显现。
“你就是金县令?”于火还是问了一句。
金县令不答反喝问道:“你二人是何人?敢擅闯我县衙大堂,不怕王法吗?”
“你不要管我们是谁。起义师念你风评是好官,就让你继任原职。今日我二人来,是要查问一下多年前的一桩旧案。”于火冷声说道。
这金县令听弦外之音,已知于火二人是起义师中人,就立马换了一副新面孔。
这金县令对着于火二人笑盈盈说道:“原来二位是起义师中的修士。二位何不早说,下官也好早出来相迎。”
他转头朝众衙役怒声道:“混账东西,还傻站着干什么,快上茶。”
“茶,我们就不喝了。你找出当年张芳一案的卷宗,给我送来。我们就在这等着。”于火说道。
这金县令一听,脸上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
但旋即从容道:“二位修士,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拿来。”
一说完,这金县令就忽快忽慢地往内堂走了。
金县令的局促不安,没逃过于火二人的眼睛,二人不禁相视了一眼。
于火二人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见这金县令亲自捧着一个卷宗从内堂出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衙门书吏。显然是金县令先去找了书吏,让书吏帮他一起找出来的卷宗。
“修士,这便是当年张芳一案的卷宗。”金县令说着递过卷宗。
于火接过卷宗,仔细看了两遍。
这结案文书上写明,张辛一家租住在富户王林家,张辛有一女,名芳,年方二八。张辛经常早出做工,留张芳一女在家。久之,王林与张芳私定了终身。张芳要王林纳她为妾,但王林不肯,只愿给钱了事。
张芳一时想不开,将剪刀剃入胸口,失血过多而死……
于火根据红衣女鬼所说,与这结案文书上所陈述事实一对比;心说,这案子必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