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做回答。讨个没趣还搭进去一颗糖的帝倾,看着没什么反应的相柳觉得无趣便埋头赶路嘴里赌气般说着,不理就不理的话。
相柳看着没有得到他回应的帝倾,嘀嘀咕咕几下就行至在他的身前。眼里全是她憋闷的背影,就连她的衣摆都比之前起落快上几分。
嘴里含着她塞进来的饴糖。眼底的冷意都被甜化了几分。
他从蛋壳中孵化到现在,第一颗糖是帝倾给的。
刚出生时是以海中生物为食,无人教导他怎么分辨猎物是否有毒,攻击力大不大。还好他天生就身带剧毒,其他生物咬他一口,最后都成了果腹之餐。
后来又到陆地闯荡,没有钱财傍身。只能自己找充饥之物。
运气好时吃肉。运气不好,就近吃花草果实。时间一长但是能把毒草认个大概。
一个人谋生存艰辛也自在。
忽然有一天他遇到一个神族,先是小心翼翼的接近,后来给他吃的喝的。等他对其信任逐渐加深,不想却被其骗到法阵中,和一群经历差不多的妖族,一起被卖到奴隶死斗场。
从那一刻起,他再也没有自由,每天拼死搏斗,不过是神族的乐子。每日面对毒打饥饿拼杀。
心怀希望,努力的活下去。找寻机会逃离那里。
本对这世界失望透顶,却不想遇到名叫帝倾的女子。他不知道能不能再付出信任。
因为那些经历让他知道,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至于她的目的,那便走着看看吧…
若是真心,那就坚持一生,若不是也不过是如今这般。
……
这趟奔逃中,两个人一起看日出月落,赏星河漫天,曾倚背休憩,也看雁鸟南飞,一起在淋过大雨,雨停又赏彩虹瑰丽......
这路越走越是荒凉,越走天气越冷。时间越长帝倾就越能嘀咕。
“哎呀,相柳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走走停停三个月这句话帝倾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
“快了。”
小木屋床上相柳一手撑头侧躺着,眼都不曾睁开,张嘴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
“你倒是说话啊~嗯?快了?你竟然回话了。”
问了这么多次,这次怎么答话了。激动的她拨浪鼓都多拨了一下,把规律都打破了。
话说相柳是因为什么才不爱理她的。想起来了,就是因为她贪玩去听了个琴。
她不就是听说弹琴的是什么秃山公子。主要她也不认识,架不住有粉丝安利啊。说弹琴的那个是四海八荒难得一见的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又说他是什么青丘的骄傲,什么十全十美。容貌甚伟!
然后他就去看了。她就觉得长的还行,不过呢,相柳的相貌更得她喜欢。
结果他问的时候还没等她重复完粉丝夸奖的话,他就黑着脸转身施个法---走---了。她一说这事他就生气。
“相柳~说说话嘛~”看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真是无奈。
每到这个时候,相柳就想说她是蠢货,才见一次什么青丘公子就觉得千好万好的。
相柳听着她敲木鱼似的玩拨浪鼓,更是恼。早知道那十多个铜板就不给她了,省的她天天在他耳边敲木鱼,惹人心生不快。
“闭嘴。”拨浪鼓也是那天见什么公子买的,天天动来动去不离手的。心里不快真是累积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