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恭喜相柳吗,他困住了一个的神明。
“守护。”相柳神色怔愣,对于这个答案,他从没想过。
他是神族厌恶的妖族,是被神明守护妖族,这句话,好似笑话。
“是啊,过去我守护龙脉守着天下,现在守护你。过去教会我大爱无私,你教会我偏爱无由。”帝倾的声音轻而有力。
“也许,我不再是神明了。”神明不会偏袒一人,只会看尽众生。
神明之位,早在帝泽出生时便移位了。
“怎么后悔救我染因果了。神明都不当了。”相柳的话像把剑,不知道是要刺伤帝倾,还是刺伤自己。
“就是有了因果,才不能成为神明。相柳你乱了我的心,让我懂得喜怒哀乐。”
从前她一直不懂一句话,如今却明白了!
(神明无情即有情,有情无情非神明。)
“你只是话,说的漂亮而已。”相柳不知道自己嘴上为什么这么坚持她会骗他,心里却是在相信她。
“你才是撒谎。你其实感受到了不是吗?”帝倾身体微侧,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真心是总是能换来真心的。
“…”他想说感受不到。但是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不出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相柳,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没人对她好过,也没有人教她怎么对别人好。保护是她知道对人好的方式。
保护他不受伤,保护他不挨饿,保护他有地方可去不受严寒酷暑…
“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因为只有她真心对他好过。
“相柳,爱可以自私。你可以爱别人,但是一切的前提是爱你自己。”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会知道别人是爱你的。
“嗯,那你呢?”
他拥有爱吗?也许正在慢慢拥有吧。
“我也最爱自己。”
然后用爱自己的方式学会爱她的信徒。虽然她的信徒只有相柳一个人。
……
之后两个人都没在说话,马行到山崖边自己便停了下来。
“倾姑娘有什么想要的猎物吗?”防风邶笑着看帝倾,好像帝倾说她想要什么,他就会给她打来一般。
“现在没有。”帝倾看着下面鸡飞狗跳的场景,觉得没有什么兴趣。
妖兽逃窜,箭矢乱飞,没事她不想凑热闹,看看就算了。
“怎么今日倾姑娘没有什么兴致呢?”在极北之地可在雪地里撒欢的跑呢。
“眼里啊,都是邶公子,所以在看其他也就索然无味了。”帝倾下马坐在崖边看脚下纷乱。
防风邶听言眉头微挑,唇角带笑。也跟着下马双手交叉横在胸前。
“没想到邶在姑娘眼中如此耀眼。竟能得姑娘倾心。”
帝倾表示不习惯,换个什么是换了头吗?
相柳半张嘴,防风邶八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