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车队的人齐心协力,总算修复了断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两边安排了人进行了值夜,次日天亮,才再度启程。
由于接连的雨水,今日的道路变得泥泞难行,速度慢了许多,徐元青戴着笠帽,但发梢依旧被打湿,指着前方开口问道:“前方是否有个山崖?”
陈贵观察了一番,又从怀里掏出羊皮地图看过后点头:“回世子,再往前一里地我们要从一个山崖的崖底经过。”
徐元青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他骑马到木誉齐旁边:“表兄,我们一会要经过一个山崖的崖底,我建议绕道而行!”
木誉齐怀着疑惑看向带着不解地问道:“为何?绕道的话要多行半日!”
徐元青朗声笑道:“徐元青大声笑道:“这种情景让我想起了前些年我在外打仗的一件事。当时也是这样的雨天,也是在一个山崖的崖底,我带领三千人埋伏在山顶,大胜三万余人!”
木誉齐紧紧抿着唇,原来的计划已经往后移了一日了,今日若是还要绕道的话,那么后面会非常赶,可徐元青说的不无道理,想了想他向后招了招手:“你去查探一下前面一里地的崖底是否有异!”
徐元青勾唇轻笑:“那表兄慢慢等,我们就绕道了!”说完,徐元青向着陈贵打了一个手势后,便骑马离开了木誉齐的身边,直奔另外一条道而去。
绕道不绕道这事吧,对傅云芝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下雨天又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傅云芝觉得自己昏沉沉的,此时她正抱着柔滑的锦缎睡得格外香,马车里的熏香也是特意换过的由陈大夫调制的安神香。
木誉齐派去的人说崖底很安静只有风吹草叶的声音,并未发现异象,木誉齐一方面觉得徐元青大惊小怪的,另一方面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暗哑:“走吧!”
车队快要走到崖底的时候,木誉齐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想了想,他把人招到身边说了几句话后拉着货物的马车就先拉着货物慢慢的从崖底走,似乎一切正常,不知道是不是连日下雨山顶的泥土有些松动,经过的时候有的泥土会带着一些沙石掉下来。
行至一半的时候,木誉齐看着从天而降越来越多的沙石,立刻策马带着护卫从另外一条道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些运着货物的马车也立刻掉头想要跟上木誉齐的步伐,可从山顶坠落下来的石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甚至还有巨大的滚石掉了下来,有两个马车的货物被砸得粉碎,车夫见状,立刻头也不回得拼命跑出崖底。
山顶上的人看着崖底的人抱头鼠窜,哈哈大笑,可定睛一看却只发现了木誉齐这只队伍进入了崖底,带队的人带着笠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若是在这样的简单崖底就能让徐国公世子吃亏的话,我还真有些瞧不起他!行了,后面的事你们见机行事,我就不往下走了!”
徐元青在驿站好整以暇的陪傅云芝喝着茶,聊着天,突然看到木誉齐一身狼狈的进驿站,徐元青勾唇轻笑:“表兄,你怎会比我们还晚到一个时辰?”
木誉齐伸出手指了指徐元青:“你,你,你,你既发现有诈为何不直接说?”
徐元青伸出食指摇了摇,轻笑着说道:“我又没有派人去查探,只是此情此景太过熟悉,表兄大概忘记了,我告诉你的那场仗可是我的扬名之战!”
木誉齐神情僵硬住了几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用手轻敲了几下头:“是愚兄愚钝了,世子以一敌十我还看过战报,怎么今日就忘了呢?哎,果然纸上谈兵不行啊!”
傅云芝对这个表兄突然就高看了一眼,抬着手里的茶杯:“表兄,想来此行会获益匪浅,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