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眉头紧皱,目光落在徐国公身上,透露出忧虑之色,话也十分的直截了当:“徐国公,我听说你派了护卫送黄公公去青阳,可是去送的口谕?”
徐国公轻轻地捋了捋胡须,带着一丝笑意回答:“嘿嘿,镇国公勿要多想。我确实奉先皇之命,让护卫护送黄公公给皇太孙殿下送点东西,具体送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也知道先皇那脾气,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更不可能主动去问啊!”
镇国公脸色更加阴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徐国公,我家的暗卫听到胡丞相的女婿李牧自己亲口说,你这老头子还以为瞒天过海演了一出好戏,殊不知你送去的是一纸无效的诏令!”
徐国公听了,心中也有些不痛快,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镇国公,大声说道:“胡说八道!放他娘的狗屁!你听一个什么也不懂,啥也不是的人说了这番话,现在便来质问我?”
镇国公见徐国公动怒,反而愈发镇定。他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咂了一口,缓缓说道:“徐国公,你我同朝为官多年,现在还是亲家,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皇太孙现在突然回京,若不是此事关系重大,我又何必现在问你呢?”
徐国公深吸一口气,他沉思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也罢,也罢,这也的确不是什么秘密,你不过就是想从我口中确认一番罢了!老夫不妨告诉你吧,那黄公公确实是带着先皇的密诏去的青阳,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将那玩意儿带过去了!”
镇国公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那是……”镇国公用手比划了一下按印的样子。
徐国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先皇早已料到,朝中对他既立太子又立皇太孙一事非议已久,先皇一直想给太子一个机会,谁知他得知现在他的身体就是太子协同胡丞相在背后捣鬼,那日先皇借口要换边防布局为由,让我进宫议事......"
徐国公便慢慢说出了那日的事情,由于事关边防机密,于是殿里只有先皇、黄公公以及徐国公三人。
说完边防的事后,先皇便从枕下取出一封信递给徐国公:“朕有一事,想托国公帮朕将此信和黄公公送到青阳皇太孙处,若他日我出了意外,黄公公便会和皇太孙回宫宣读诏书。再次之前你要安排妥当,千万要保重皇太孙啊!”
徐国公说完之后,便带着黄公公出了宫,当天夜里从徐国公便出去了四队人马,各走各的,最后都会聚到了青阳。
想来今日皇太孙能顺利进宫还离不开这些人一路的护卫。
镇国公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好,也好!”
陈大夫轻轻将傅云芝的左手放在软枕上,微微皱起眉头,专注地触摸她的脉搏。片刻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带着喜悦的语气说道:“恭喜世子,世子妃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还不到三个月。”
徐元青焦急地望着仍然昏睡的傅云芝,面容上依然充满担忧:“可是世子妃昏倒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