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岚这天夜里不知为何,突然腹中翻腾得厉害,实在忍受不住便俯身吐了起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宫女举着灯十分担心得来到床榻边。
傅云岚轻轻摇头,虚弱无力得软在床头:“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难受极了!”
宫女将灯点亮后,立刻对外招呼了一声,一时间昭庆殿的宫人进进出出,端水的端水,洒扫的洒扫,给傅云岚更换铺盖的动作也十分快速的换了干净的。
傅云岚此时依旧脸色煞白坐在软榻上,捧着一个痰盂吐个不停,将她晚膳时分用过的膳食几乎吐了一个干干净净。
宫女看着这个情况,便兵分两路一个去勤政殿禀报给皇上,另一个则去请来太医。
太医听到傅昭训突然不好,吓得立刻疾步向昭庆宫跑去,毕竟这是永彰帝目前唯一的子嗣,可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
当太医到昭庆宫的时候,永彰帝的御辇也刚到昭庆宫的门口。
永彰帝面色倒是平静:“你先去给昭训看看。”
太医给傅云岚细细诊脉,思量着开口:“昭训心气郁结,忧伤脾肺,这样对您和龙裔都不好!”
永彰帝铁青着脸:“心气郁结?忧伤?昭训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倒也简单!”
“陛下,臣妾只是身怀龙嗣,怕自己身子不争气!”傅云岚白着一张脸,轻声说道:“臣妾无事,是宫人太过大惊小怪,让皇上担忧了,是臣妾没有管好宫人。”
“你有着身孕,这便是你最大的依仗,不要想太多 ,好好的将朕的孩子诞下,朕自然重重有赏!”永彰帝本就被前朝的政务烦心,听到宫女来报,一时间更是心烦意乱,于是口气也十分不好。
傅云岚自从和永彰帝在一起后,还未见过如此颜色的永彰帝,于是被吓得脸色又苍白了不少。
太医院的太医们为傅云岚诊脉后,开了一些养心养胎的药,并嘱咐她要想开些。然而,尽管太医们一连数日日日请脉,但傅云岚的身子却似乎没有太多好转。
这日,太医在细细诊脉结束后,脸色有些古怪,他迟疑地问道:“不知这几日昭训可用过什么特别的吃食?”
傅云岚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事关龙嗣,我不敢大意,所以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每日用的吃的都是平日里用习惯的,除了每日多喝的这两碗汤药。”
就在这时,正好有宫女熬好汤药端进殿内。太医将药碗拿在手里,轻轻闻了一下,脸色突变。他转头看向傅云岚,语气严肃地说:“还请昭训让人将此药的药渣送过来!”
傅云岚看着太医的脸色不对劲,立刻让宫女去小厨房将药罐取来,药渣还在,太医将药渣过滤好,然后取出来用手帕将药渣细细摊开,紧接着用手指取上一小搓放在鼻下嗅,眼神一凝,他抬头看向傅云岚,语气凝重地说:“昭训,这不是臣开的方子!”
事关龙裔,太医也不敢善断,于是立刻让人去请太医正。昭庆宫的大太监也立刻去请来了永彰帝和楚昭仪。
太医正看了傅云岚的脉案,然后又细细地给她诊脉。他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说:“昭训这几日用的药,原本是对症的,但被人多加了一味药材,虽不会致命,但会让昭训身子有亏,于龙裔也有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