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以一种讽刺和不屑的态度直接回怼了孟德涛和潘茂典二人。
杜正山用一种审视白痴的眼光看着二人,心中暗讽着孟德涛与潘茂典的天真!
看来孟、潘二人对陆裕林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要是真落到陆裕林手里你想着人家能把你们给放回去?
想特么什么美事呢!
事情都到现在这种份上了,两人竟然还在这个问题上跟自己耍心眼子.............
这在杜正山看来无疑是愚蠢到家的表现。
“杜总司令,你这是什么话?”
“大帅在急电上可是说的很清楚——让我们务必完全依照杜总司令的命令行事。”
第二军军长孟德涛看着说话难听的杜正山,也随即上了脾气:“要不是大帅有令在先必须听从你杜总司令的统一调配,老子昨天早就带着第二军突围了!”
“下令让我们全力向谷子峰一带靠拢的可是你杜总司令。”
“要不是你下这个命令,我们现在何至于被困在谷子峰受这份罪!”
“孟军长说的对!这篓子是你杜正山捅出来的。”第三军军长潘茂典也随即附和道:“现在十多万人被困在谷子峰这个破地方可都是听了你杜总司令的命令。”
“昨天我就发报建议过——让我们第二军和第三军各自突围。”
“你也可以率领第一军从谷子峰突围。”
“可你偏不听,非要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在谷子峰完成会师。”
“现在面对这种绝境,你杜总司令反而要听我们的建议了?”
“我们没招!”
“话又说回来了,大帅既然让你全权指挥军务,那是对你这个当“儿子”的信任。”
“我和老孟可不敢僭越!”
“现在我们就要你杜正山一句话——你说打,我们二话不说撸起袖子跟姓陆的干到底便是。”
潘茂典看着面色难看的杜正山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留:“你杜总司令要是说不打,那我和老孟也没意见,一定坚决执行你杜总司令的命令。”
“反正打与不打,你这个当“儿子”的在大帅面前也都好交代。”
“潘军长!你说话别太过分了!”面对潘茂典一口一个“儿子”的讽刺,一向能忍的杜正山也有些挂不住了。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既然你们现在一口一个杜总司令的叫着,还说什么都听我的,那我也不客气了!”
“行!孟军长,潘军长。”
“那你们听好喽——那就跟姓陆的继续死磕下去!”
“我这个当“儿子”的自然得谨遵父命。”
杜正山也随即发了狠,明知道孟德涛和潘茂典是什么意思他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都到这个份上了,必须跟姓陆的干到底!”
“我就不信姓陆的还有那么多炸弹可以投!”
“有本事就让姓陆的再把谷子峰烧一次!”
卧槽!!!
听着口出狂言的杜正山,孟德涛和潘茂典的脸都绿了。
特别是杜正山最后那句话,直接让孟德涛和潘茂典二人破了防!
这特么火还正烧着呢你还让人家再来一遍!
在这个全军身体和神经备受烈焰煎熬的时候,杜正山的这句话无疑让人有一种想将其挫骨扬灰的冲动......................
这特么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这话?
药可以乱吃,这话可真不能乱说!
不止是孟德涛和潘茂典...............
杜正山此言一出,一时间整个指挥部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杜正山的身上。
“我...........我.............我就那么一说................”感受着周围想要“刀人”的目光,杜正山也急忙改了口。
“不是................我是这么想的。”
“姓陆的那边肯定是把所有的存货一股脑都扔在了谷子峰。”
“他们打的算盘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们陷入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绝望之中以便逼迫我军主动弃械投降。”
杜正山随即抛开私人情绪,向孟德涛和潘茂典分析道:“我们要是在这个时候投降的话,那就正中了姓陆的计了!”
“反之,我们要是挺过这一劫,那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从昨天交战的情况来看,想必大家也都发现了——陆家军的兵力并不多!”
“也就是说,我们在兵力上有着绝对的压倒性优势。”
“陆家军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陆裕林才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出火烧连营的戏码!”
“以我对陆裕林和陆家军的了解。”
“我的判断是——陆家军的三板斧已经抡完了!”
杜正山言之凿凿道:“诸位不妨想想——就算陆家军的背后有桑葵人不遗余力的支持。”
“他们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采用这种打法吧?”
“他陆裕林就是再有钱也撑不住这么玩吧?”
“杜总司令的意思是................”
“陆家军现在其实也是在硬撑着在那虚张声势?”
见杜正山如此言之凿凿的分析,第三军军长潘茂典也是有些迟疑。
且不说杜正山其他方面说的对不对。
但有一点,潘茂典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就是——稍微那么一细想,他也不相信陆家军还有能力把谷子峰再烧一遍!
毕竟,这种打法已经不是用“烧钱”就可以来形容的了。
就陆家军今天的所作所为用“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来比喻那都有点说不过去。
人家这燃烧弹投的,那简直就跟不要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