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远见她肩伤上马困难,就把她抱上马,不经她同意就同骑一马出发了。清落说这样不合适。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要顾及什么?”他说,“我知道你为皇叔的事着急,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不醒。”她一提到他的伤,就愁眉苦脸。
“还没找到解毒之法?”
“今日刚想试试,但缺一重要的药材,所以想来这里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
“药房没有吗?”
“是新鲜之物。”
“想不到上次一别,再次再见竟在谷城。上次在豫州边境的时候你师兄还是被人陷害之人,想不到现在就成了陷害别人的北离王了。”他说。
“我师兄不是故意的。”
“你还帮他说话,怪不得皇叔会生气,我听了也不高兴。”
“这其中有误会。”
“不是误会,上次我就看出他对你的感情不一样,只有你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只是师兄。他和叶公子对你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不是你迟钝就是你自欺欺人。”
“你。”清落没再说话,
宋文远扬鞭前行。
她憋着一股的闷气,他说的没错,在大婚之前,她就发现夏师兄对她的感情变质了,她总以为只要自己保持在一定的位置师兄就会收回他的心,也许真的是她自欺欺人。
“你准备去哪里?”
“桐柏山。”
他扶着她慢慢上山,山上只有扎人的灌木丛。
“这种地方寸草不生的样子,哪有你要的什么药材?”宋文远说。
“就因为是这种季节,如果幸运遇上,就很容易采到。它叫断心莲,就在最冷的冬日开着紫色的小花,且长在岩缝里。我娘给我的医书中在桐柏山一带出现过。”
“这种药对皇叔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至少是一种希望。”
“你如此自责,皇叔中毒是因为你吗?”
“中毒不是因为我,但毒发总是跟我有关。”清落说。
“你看,那个岩缝里是不是?”忽然清落跟发疯了一样往前面的灌木丛中走过,手背上被刮出血迹都没有发现。宋文远紧紧地跟着她,没有他抓住,她差点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你说的是那个吗?”宋文远指着那个半凋谢的小花问。
“我们来晚了,它已经谢了,它必须得在正开放的时候采着它入药才有效。”她失望地说。
“既然这里出现,必会另一处出现,我们再找找。”他安慰道。
“你说的对,说明这山里确实有,咱们再细细找找。”她又有了希望。
“你能不能对你自己不要这么不在乎?你看你手背都流血了。”宋文远心疼地说。
“哦,没事。”她无所谓地说,在旁边光秃的山上挖出一种什么根,捏出汁滴在上面。她还是继续往前走,突然她又拉住他说:“那边那个是不是个花苞?好像是,你果然说对了。”她激动地拉住他的袖子不放。
“那个还没开花呢。”
“那在这里等着。”她说。她说着就坐下了,眼睛一直盯着它,好像它一闭眼它就会消失一样。
宋文远想说话她都不让他说。
他们安静地等着,等着太阳上升到正空,又慢慢地西斜,直到太阳快落山也也没见它开放。
“你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开放吗?”他问。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