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琛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只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小文睿被李环抱走了，他走到她的身边，她竟不自觉地隔开了距离。他伸出的手还是缩了回来。

“我昨晚在虞妃宫中歇下了。”他主动说。

“知道了。”

“你身体不适？”他问。

“可能有些着凉了。”

“天开始转凉，你记得添衣。”他说。

“臣妾知道。”他感到了莫名的距离感。

“我……我……”他想解释昨晚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正在这时，虞妃从外面一阵风一样的进来了，李环都来不及通报。

她走过去搂住宋元琛的胳膊说：“皇上，晚上还去臣妾那里吗？”

宋元琛看着清落转身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说：“虞妃现在都可不经通报就进来了吗？”

“姐姐，我忘了，太着急想见皇上了。”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清落总觉得她的笑达不到眼角了。

“你找皇上有事下次去他的寝殿，别来我这里的了，我这里规矩就是这样。”她严肃地说。他从没见她这样严厉对待过别人，平时最不讲规矩的就是她这里，李环都可以随意跟主子同食。

“妹妹错了。皇上，昨晚的故事太动听了，茵儿还想听。”她撒娇道。

“朕晚上有事，过几日再去你宫里。”清落见他眼神躲避。

“那好吧。臣妾告退。”虞雪茵乖乖地走了。

李环传膳，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轻声的筷子声。晚膳后，只有他们两人在房间里。她说：“以后你有事，不用天天来我这里了。”

“你不高兴了？”他问。

“我为什么不高兴？”

“我只是……”

“皇上的事别人管不了。”她打断他说。

“你以前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你想回到以前？”她看着他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在那里待了一晚而已。”

“只是普通的一晚何以让皇上如此慌张？”她看着他问，他还是不敢看着她。

“朕有什么好慌张的，她也是朕的妃子。”他说。看到了她失望的眼神。

“是，皇上做的都没有错。”她冷冷地说。是啊，他是皇上，她是他的妃子，她又能如何？她多希望自己能像千枫谷下村里的大婶，可以拧着不回家过夜的丈夫的耳朵。

宋元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解释。

晚上的时候，清落还是会让他睡在身边，但中间却隔着一人的距离。

夜深人静，清落想起过往的种种，有些誓言还未散去，有些事情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