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吗?为了爷爷的大业,我只能忍痛分离。”
“看来你和你爷爷一样,为自己做的事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我一直以为你是宫里最单纯的人,在她们面前总是再三为你辩护,想不到你比谁都能演,一开始我就看错你了。朕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心中有疑惑,一是他的长相,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才知道他像他的父亲。二是你明明早产,为何孩子却和正常孩子一样大小。我只是没想到你敢做出如此大胆之事。那孩子……”
一说到孩子,虞雪茵忽然跪在地上磕头,“求皇上放过我们,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只是想要皇子的身份,并没有想要戏弄皇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有再好的借口也改变不了最后的事实。你不守妇道暗结珠胎冒充皇子,你爷爷私自拥兵意图谋反,都是死罪。”他愤怒地说。
“我们错了,求皇上放过我们。”
“你本可以与有情人一起过你们的小日子,你爷爷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安享晚年,可你们偏偏想要更多的东西,好好的金陵竟不要了。”
“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饶过我们吧。”看着她磕出血印的额头,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你起来吧。如果想惩罚你们朕就不会来这一趟了,一道圣旨你们就满门抄斩了。你们哪一条犯的不是死罪,但朕还是于心不忍,念在你在宫中几年,念在你爷当初为瑞国的江山社稷作出的贡献。这次的事就这样过去吧,你们好自为知。”
“谢皇上隆恩。”虞雪茵跪趴在地上。
他再看了一眼虞生虎的棺柩就离开了。
次日,皇上下圣旨,把徽州归入池州,由池州安排流寇后续之事,至于金陵王府取消世袭。
虞家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还能留下金陵,让他们衣食无忧地生活。
不久,金陵爆出小皇子因出奶麻不幸去世了,虞妃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最后也随皇子而去了。
四月的金陵春光无限,虞祥仲一手抱着娇儿,一手搂着娇妻站在王府的阁楼上,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终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你们了。”
“爷爷当初想要的是自由,其实哪里有真正的自由,就算宫里的那位,我在宫里的那几年也没有见到他有多少自由,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敢让外人知道。其实我想要的并不多,希望父母安康,你和孩子平安。”虞雪茵看着他和孩子说。
“爷爷的执着也许是我们理解不了的。”虞仲祥说。
“不管如何还是感谢他的手下留情,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圣明的帝王。”
“你不会心中还挂着他吧?”虞祥仲酸酸地说。
“我的心中从始到终只有你,只是想着曾经也是那么孤独的他,有一丝怜悯而已。”
“一丝都不行。”他霸道地说。
“好,一丝都去掉。”她说。她想他也不想跟我有任何的牵扯吧?
“以后我们只有吴州了。”
“我们至少还有吴州。”
他们抱在一起,看着孩子在襁褓中甜美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