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额上都是小汗珠,他拿出手帕擦了擦。
“怎么样?你觉得哪条更有意思?”
“肯定是这条。”他说,因为他们同骑一马。她转身拿掉他的面具,看着他如花的笑颜,情不自禁地就亲了一口说:“这是这一趟的奖励。”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把他的面具戴上了。
这就是她,敢爱敢表达的丫头。
他们背靠背在山中坐着,等着木架上烤着的野味。
“你说当一对山野夫妇是不是也挺好的?”她说。
“她当初也这样跟我说过。”
“你又想起她。”她站了起来,去木架上拿东西吃。他想你们如此相像怎么不让我想起。
随心想你跟我在一起也总是忘不了她。他们都不说话了,忽然西边浓云滚滚。
“快下雨了,找个地方躲雨。”她说。但暴雨比她想的来得更快,他们还没找到躲雨之处,已经瓢泼大雨了。等他们找到近处的小草房的时候,已经都湿透了。
“此处应是猎人或砍柴的人暂歇之处,先在此避避。”她说。
他看着她湿透的衣裳,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身形,直咽口水,不敢看她。她看着他的面具一直在滴水,就帮他拿了下来,她看到他的耳朵都红透了。
她忽然在他耳边笑着说:“你这样的人也会动邪念?”,还调皮地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他忽然搂过她的腰,狂风暴雨般的亲上了她。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忘了地点,他直觉得自己想要的更多。他抱着进入草房,把她放在地上的干草上,她却主动把他按在了下面。就像外面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他们也是干柴烈火,他们自己都没想到对彼此是如此的渴望。
动情之处,他的嘴里忽然溢出“落儿”两字,随心一滞。她忽然咬着他的肩膀说:“她做过这个吗?”他摇摇头。
她让他体验到了所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是谁?”
“随心。”他胀红了脸说。
随心还是让他如愿以偿了。
外面的雨停了,他搂着她说:“跟我回去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去?”
“当然还是以皇后的身份。”
“如果她回来了呢?你再把我踢走吗?”
“我不会赶你走,我……”他也没想过这个结果,“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去哪里?”
“什么我是你的人,是你是我的人。我们村里都是女人娶男人的。”
“好,我是你的人,你要对我负责对吧?”
随心不知怎么回答,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至少他是自己心悦之人,就像五娘四娘说的,体会过了就够了。
她没有回答,起身在旁边起了火堆,坐在旁边烤衣裳。他坐到她的身旁,跟刚才热情的她判若两人。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胳膊问:“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想,就想衣裳早点干了回去,天色也不早了。”
他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介意上了,刚才的时候那种感觉太熟悉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就喊出了落儿。他自己也很矛盾,心中藏着落儿,又不想她离开。
他们回到烟雨客栈的时候,已是黄昏。他们一起用过晚膳就回房间了,他看不出她生气,也看不出她高兴。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到了她的房间。
“明日跟我一起回去吧?”他又说了一次。
“你想好我的位置了吗?等你忘了她再跟你回去。”
他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说:“我真的很想你,睿儿也很想你。他一直说娘到外面要学什么以后再回去。”
“是啊,等会学会铁石心肠再回去。”
“随心,我不想再离开你了。”他边说边亲吻着她的脖子。
“你现在需要我只是因为她不在,你内心空虚,在你的心里我还是她的替身。”
“我很清楚现在怀里的人是谁,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我不知自己会不会忘了她,但现在我忘不掉。她是我从小到大心中唯一的所想,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的事,你让我怎么忘得掉她,我也不能忘了她,她为我做得太多了。随心,能不能不要拿她做条件?”
“那我又算是什么呢?只是一个意外对吗?”
“随心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有一点我很肯定,我不想你离开了。”
“你能确定永远在一起吗?哪怕她回来了?”
“永远在一起,哪怕她回来了,我也会说服她的。”
“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有下一次,天涯海角你都找不到我。”她说。
他高兴地抱着她,她还是想让自己真正随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