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看向刘表的眼神不带丝毫的情感,冷哼了一声,便带着刘表前往宣德殿,他跟随当今天子的时日也不算短,自然知道陛下对于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不会轻易饶过!
紧随在郭胜身后的刘表心情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了起来,他曾见过年幼时的刘辩,但是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天子变化诸多,不可同日而语!
宣德殿内,坐在龙椅上的刘辩眼皮微微抬起,看向殿外的眼神变得极其的冷漠,至于荀攸、荀彧二人则是早早出了宫,刘表毕竟乃是皇室宗亲,对于刘辩而言,如何处置刘表乃是他刘氏宗族的事情,和外人无关,同时也是留了刘表最后的一丝颜面。
“陛下。”
刘表在郭胜的带领下走进宣德殿中,郭胜随后赶紧离去,偌大的宣德殿只留下刘表和刘辩二人,然而,坐在龙椅上的刘辩依旧低着头批阅着公文,未曾抬起头看向刘表,而刘表则是躬着身不敢起来,就这样君臣二人过了一个时辰依旧保持这样诡异的状态。
直到刘辩放下手中的朱笔,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刘表道:“皇叔,朕有一事不解,还请皇叔赐教。”
宣德殿内回荡着刘辩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而殿中的刘表心一紧,额头上微微的开始冒着冷汗。
“皇叔不言,朕就当皇叔应允朕了。”
从龙椅上起身的刘辩,双手负在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刘表,从口中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带半丁点的感情在其中。
“皇叔,朕听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知此话何解。”
“禀陛下,此言出自诗经,原意乃指天下都是王的土地和管辖范围,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是王的臣民。”
“哦。”
随之,刘辩则是极其玩味的看着刘表,刘表额头上的冷汗直流,瞬间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的,不停吞咽着口水,倏然,只见天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刘表怒斥道:“刘景升!汝既然知晓,为何未得朕之允许,私自前往荆州赴任!”
“你刘景升难不成想要同刘岱一般欲要染指朕的位置不成!”
“汝欲造反乎!”
一字一句从刘辩口中道出,如同一把利刃字字刺入刘表的胸口,瞬间刘表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开始颤抖不已,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落下,在刘辩的目光中,刘表艰难的开口道:“臣不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知道要是不让天子满意,他的人头恐怕今后就不会在属于他,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不敢?”
站在高处的刘辩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宣德殿中,而在殿中的刘表脸色越发的惨白,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向天子。
“汝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