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暗牢。
许姒姒被绑在铁桩之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上面布满了一道道鞭痕,破烂,而又伤痕累累。
许姒姒此刻被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从小到大受过最大的疼痛就是来姨妈时跑步摔了一跤,如今却在这地牢之中被她心爱的男人行刑,忍受着鞭笞之痛。
她不知道为何,昨日还和她恩爱缠绵,对她柔声细语的煜王赵煜,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眸中带着狠虐,就像是看着仇人一般,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在赵煜再次挥鞭之时,许姒姒眼中含着泪光,颤抖着道:“煜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姒姒啊,不是别人,你这是怎么了?”
赵煜粗鲁地捏住许姒姒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指腹在许姒姒的唇上重重地磋磨着,面上含着邪肆的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姒姒,你知道吗?本王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许姒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忍不住颤动,声音也有些发颤,哆嗦着唇道:“煜郎,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陆侍郎府二公子最爱混迹烟花之地,你也真是荤素不忌,和他不干不净。许姒姒,你还真是不乖呢,做了本王的女人,还敢爬上旁人的床榻摇尾乞怜,胯下承欢。”
这句话,赵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手指的力气渐渐收紧,在许姒姒尖瘦的下巴上掐出了一道紫青的痕迹,惹来许姒姒的一阵痛呼。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着:“我没有,真的没有。”
那陆侍郎不过是她的一个追求者罢了,许姒姒只是享受被人追捧的虚荣感罢了,从来没有真正和他们有过什么,就连许诺也未曾有过。
那流水一般的礼物全都进了她自己的私库,嫡母不是原身的亲娘,她自然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也为她和煜王的将来做打算。
那赵公子她也是知道底细的,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赵煜面上勾起一抹冷笑,咬牙切齿道:“你还说没有,许姒姒,本王自认对你不薄,自打遇到了你便洁身自好,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你就是这么对本王的?”
“本王已经命人给你把过脉,花柳之症。”
赵煜也染上了花柳,如今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还并发了不举之症。
那赵邡常年混迹花柳,早就是个烂人,鲜少有人知晓他染了花柳,可赵煜还是知道了这个秘密。
许姒姒疯狂地摇头,慌乱道:“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有花柳的呢,王爷,你一定是误会了,姒姒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啊!”
“还在狡辩,你若是没有去厮混,那本王的花柳是哪来的,你说话啊!”
许姒姒几乎傻了眼,她怔在了那,面上挂着重重叠叠的泪痕,唇也哆嗦着。
“姒姒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可鞭子再次落下之际,许姒姒已经忍受不住了,她猛得大笑,仰着头大喊道:“我不要穿越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啊——好痛!”
……
地牢里一片惨状,可京城中却是一派喜色。
这一日,镇北侯府世子迎娶晋国公府嫡长女,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晋国公府,流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