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
陈俞上奏道:“启禀太后,时至今日,柱国将军仍无西城公主的线索,耽误议和大事,理应严惩!”
今日向空斜也在朝堂上,对陈俞嗤之以鼻:“启禀太后,臣父驻守西北,从未出过差错,至于西城公主一事,臣以为错在陈国公!”
陈俞稀奇道:“你小子是没睡醒呢?这里是朝堂,你空口白牙说什么胡话!”
太后也奇怪道:“向卿,此话从何说起?”
向空斜声音四平八稳,娓娓道来:“臣仔细思量西城公主被劫之经过,若贼人是想阻挠和亲,可直接刺杀西城公主最为便利,贼人劫走西城公主,必然是想从中获利,可他们不劫金银,只带走了人,若是想作为人质,威胁朝廷,臣大胆一言,恐怕西城公主的分量还不够,故臣以为,贼人看重的只是西城公主的身世,也就是她是陈国公之女的身份,劫走西城公主的定是陈国公的仇家。”
众大臣议论纷纷,不得不说向空斜的话很有道理。
连太后都思考起来:“陈国公,你可有收到关于西城公主的消息?”
陈俞怒瞪向空斜一眼,转头说:“臣并没有任何关于西城公主的线索,向空斜定是为向旭开脱罪责,托词而已,万万不可相信!”
陈太后摆手道:“罢了,现在追究西城公主的去向也没有意义了,等使臣和刻朗部交涉出个结果来,再议此事!陈卿,你自己的女儿自己去找吧。”
“臣遵旨!”
下朝路上,林青故对向空斜说:“你说滇王有没有找过陈俞?”
向空斜摇摇头:“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陈俞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儿牺牲自己的利益。”
“那倒是,看来西城公主是没救了!”
向空斜调侃道:“哟!莫非林兄也怜香惜玉。”
林青故斜他一眼,正色道:“我是担心浮玉,她和陈玖蓉关系很好。”
“浮玉郡主?她回来了?”
“是呀,昨天就回来了,专门为了陈玖蓉的事,我可好不容易糊弄住她。”
向空斜眼珠一转,喜上眉梢:“林兄,今日无事,我去府上讨教几招如何?”
林青故知道他想的什么,不打算拦他,也笑道:“怎么向兄不怕陈俞了,敢大白天上我家去?”
“我可从未怕过他,只是嫌麻烦而已!”
安国公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对后辈的事也不打算插手。
三人刚到安国公府门口,小香等了一上午,见他们回来,急忙跑过来说:“公爷,世子,你们可算回来了,郡主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进去说!”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安国公还保持着理智。
四人来到林浮玉院里,小香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奴婢等到巳时,还不见郡主起床,以前郡主都是卯时就要起来练剑的,奴婢担心郡主身体不适,推门进去看了,才发现郡主早就不在房里了,只在桌上看到这封信。”
林青故拿过来一看,就一张纸,六个字“我去救蓉蓉姐”。
林青故直呼不妙:“不好!她八成是听到我们昨晚的谈话了!”
向空斜诧异道:“你是说她去滇州了!”
安国公连连叹气,这孩子太冒失了!
“爹,我这就去把她截回来!”
向空斜阻拦住他:“林兄,郡主先行了几个时辰,怕追不上,你不能长久离开锦城,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