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玖蓉被问的心惊胆战,她的确不知道抓走自己的人是谁,只能照他们的话说:“正是,臣女偷偷写了封信,托人带回锦城的。”
陈太后疑道:“你写的求救信,不交给陈国公,反而去找浮玉郡主?”
陈玖蓉失落道:“臣女的父亲......郡主是臣女最好的朋友,所以臣女相信她。”
此话陈太后倒是相信了几分,毕竟自己哥哥什么德行,自己还是清楚的。
“那抓走西城公主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林浮玉回道:“是西北之地的山匪,臣女救出西城公主后,怕他们再作乱,又返还回去,灭了山寨。”
“他们能从向将军手里劫走西城公主,你一个人能灭了他们?”
林浮玉汗都要下来了,这话说不好,向将军就得遭难了,小心道:“回娘娘,那些贼人中了迷药,武功不济,臣女也是身受重伤!”
陈玖蓉也说:“臣女记得被劫那日,那些贼人本不是向将军的对手,可他们用毒毒倒了士兵,向将军一人难以招架,才失手的,向将军当时也受了伤。”
“什么样的山匪敢劫朝廷的和亲公主,真是胆大妄为!”
见问不出什么,陈太后就让她们两人走了,对身边的李嬷嬷说:“这两个丫头说的话漏洞百出,你说她们在隐瞒哀家什么?”
李嬷嬷回道:“依奴婢愚见,西城公主被劫是真,浮玉郡主身受重伤也是真的,她们何必隐瞒娘娘呢?”
“真的?”
李嬷嬷:“奴婢记得之前向公子说,劫走西城公主的是陈国公的仇家,若真是如此,想必西城公主是怕娘娘责怪公爷吧!”
陈太后点点头:“这倒真有可能,哀家那个哥哥,得罪的人太多,祸及子女,唉......”
林浮玉和陈玖蓉出了皇城天色已经黑尽,陈玖蓉小心翼翼道:“浮玉,你说太后娘娘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吗?”
林浮玉比她胆大,“不管她信不信,我们都得咬死这么说。”
“这可是欺君呀。”陈玖蓉小声说。
林浮玉又不是没干过欺君的事,“别怕,要是被发现了,你就全推到我身上。”
“这......”
“你们可算出来了!”前方的马车旁,林青故和向空斜都在等她们。
“你们都来了?”林浮玉看到他们很开心,不着痕迹地张望,木华卿没来。
哼!果然还是那副模样。
陈玖蓉看到向空斜心里高兴,轻声说:“向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你来的。”
“嗯嗯。”向空斜一直盯着林浮玉傻笑。
陈玖蓉脸色微变,难道他喜欢林浮玉?
林浮玉说:“蓉蓉姐,很晚了,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陈玖蓉看着向空斜笑道:“那好,麻烦你们了!”
三人送陈玖蓉回去后,又回到安国公府,齐聚在书房里。
林浮玉先说了宫里事,“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谎圆不回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太后滇王的事?”
向空斜连连摆手:“那不行!陈玖蓉自己都不知道抓走她的是滇王,你一个人证,怎么能告倒滇王?”
林青故靠在书案上,“没有证据是其次,要是被滇王反咬一口,不是引火上身吗?陈俞再一搅合,说是向将军和滇王里应外合,引起太后的怀疑,那我们就百口莫辩。”
“那就任由滇王壮大,这将来肯定是个大隐患!”
木华卿一直看着林浮玉,“不会,西南还有黔州和蜀地为屏障,要不然滇王也不会现在都不敢露马脚。”
安国公听了他们的交谈,点头道:“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解决陈俞的事吧。”
几人出门来,向空斜盯着木华卿看了又看:“你真的是闻人木?”
木华卿只看着林浮玉,不想回答他的话。
林浮玉气鼓鼓的样子,也不说话。
向空斜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高兴地手舞足蹈,“你们吵架了?”
这太好了!他真想放炮仗庆祝!
“哼!”林浮玉头一扭,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