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故挠挠头:“怎么会这样?四年前,下葬的明明是先帝和丽妃的尸体呀!”
安国公眉头紧皱:“那两具尸体都烧得面目全非了,如果丽妃没死,那先帝的死因就不简单了。”
“滇王是我朝唯一的异姓王,手握军权,先帝曾有意撤销滇王封地,然后滇王送义女入宫,丽妃深受先帝钟爱,撤藩之事就不了了之。”
安国公忧虑道:“我们想错了一件事,如果滇王从十几年前起就意图不轨,那到如今的滇王经营起了多少势力,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林青故:“爹,您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再顾忌,必须禀告太后,早做防范!”
木华卿和林浮玉深以为然。
林青故还有些担忧:“如果照实话说,不是坐实了我们家的欺君之罪了?”
安国公也有此担忧,思量许久,“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想想如何禀报,明日早朝再说。”
“是!”
木华卿送林浮玉回去,林浮玉一路还在想那件事,问道:“你认为程宜人和丽妃是不是同一个人呀?”
木华卿摇摇头:“我没见过丽妃,不知道。但是,如果程宜人当年真的死里逃生,长大后入宫刺杀先帝,为全族报仇,也是说得通的。”
林浮玉点点头,看来锦城又要不平静了。
没等到安国公禀告滇王的事,西南出了一桩大案,震惊朝野。
起因是陈国公世子陈玥白,派人入西南搜寻美女,供自己享乐。
陈玥白派去的人手在西南赤霞城街上,遇见一美貌少女,就要上前捉拿。
不妨那少女正是黔州节度使杨虎的独生女儿,杨家的侍从和陈玥白的人在大街上拉扯,打斗间,杨小姐竟然意外撞到台阶而死。
杨将军悲痛欲绝,拿了贼人审问才知,竟是受陈玥白的指使。
杨将军的夫人身体不好,二人感情深厚,就只生了这一个女儿,如今遭此大祸,杨夫人哭瞎了双眼。
如今杨将军带着女儿的棺木并五万大军陈兵边界,上书朝廷,定要陈玥白抵命不可。
“反了!真是反了!”朝中太后怒不可遏,指着底下的陈氏父子骂道:“你们做的是什么混账事!”
陈俞和陈玥白跪地不起,大臣们纷纷上奏,还是先劝杨虎退兵为上。
陈玥白战战兢兢奏道:“启禀太后,臣的人并没有杀害杨家小姐,是她自己意外撞死的,杨虎因此要臣抵命,还敢发兵逼宫,实为大逆不道!臣愿带兵御敌!”
太后见他还在狡辩,把一本奏章直接砸在他脑袋上,怒道:“这话你自己对黔州节度使去说!人证物证俱全,他死的是唯一的女儿!没用的东西!留着也费事!”
陈俞见太后真起了要自己儿子抵命的心思,忙以头抢地,痛哭道:“请太后息怒!老臣只有这一个嫡子......”
陈俞一党也纷纷求情,无非是说杨虎私自出兵,意图逼宫谋反,朝廷应该派兵马御之。
也有大臣上奏,说陈玥白行径恶劣,已经激起民愤,应该处置,以平息百姓之怒。
太后语气稍缓:“安国公以为如何?”
安国公听他们吵了许久,这会儿太后问他,才开口道:“臣以为,刑部尚书张大人乃杨将军妹夫,可先派张大人前往规劝,但朝廷律法尚在,陈世子也要有所惩罚。”
太后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至少他没有力主处死陈玥白,发话道:“就如安国公所言,刑部尚书先带朝廷安抚的旨意劝说杨虎退兵。陈玥白!先隔去所有职务,禁足陈府!”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