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处置,虽然也是轻判了,但众臣都没有意见。
太后又头疼了,扶额道:“哀家乏了,退朝吧。”
“恭送太后!”
陈俞谋逆一案,到此也尘埃落定了,林青故和向空斜到大牢里,宣读圣旨,陈俞倒是早已料到,虽然不甘心,面上还是着维持最后的体面。
陈玥白还是叫嚷着要见太后,和一众女眷哀嚎的声音快要震塌牢房。
林青故和向空斜出了牢房,林青故说:“陈玥白等不到秋后斩首,明日就押送去黔州,交给黔州节度使。”
“嗯。”向空斜答道。
林青故继续说:“这件事还得刑部尚书亲自跑一趟,如果杨虎退兵,太后也要将他撤职,不退兵,西南就要开战了。”
“嗯。”
林青故奇怪他今天怎么兴致缺缺,问道:“向兄,你有心事?”
“啊?”向空斜说:“杨将军既然等了这一个月,说明他心里是不想叛乱的,只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我想刑部尚书此行,会很顺利,杨将军逼迫太后也是不得已,可怜他爱女心切,林兄就尽力保住他夫妻二人的性命吧。”
林青故:“那是自然,可是,向兄你似乎有别的话要说呀?”
向空斜停住脚步,“我确有一事。”
“怎么了?”林青故还未见过向空斜如此郑重其事,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向空斜不知如何开口,“林兄,太后说要赏赐此次平叛有功者,我在不在其列?”
“当然!”林青故大力拍打了一下向空斜的手臂,“你可是大功臣,还怕什么赏赐是太后不会给的?”
向空斜咬紧下唇,纠结一会儿,开口道:“我不要恩赏,若以我的功劳换......换陈俞的夫人一命,可否?”
“陈俞的夫人......”
向空斜说:“陈俞的夫人是我的堂姑姑,她的兄长曾经为了救我爹而死,我家人丁单薄,我爹也要我无论如何要保住姑姑的性命,我知道这是徇私枉法的事,所以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件事在林青故看来也没什么,可要堵住群臣的口,确实难办。
“这件事,我们得好好计较,要保住她的命容易,只是不能让别人说,刚没了陈俞,我林家又是另一个陈家,向夫人是陈俞结发之妻,惹人注意,以后去哪怕是都会被人说闲话。”
“是......”向空斜为难道:“我为这件事想了一个月了,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林青故一路思考着解决的办法,想到一个主意:“要让妇人和夫家彻底断了关系,就只有休妻或者和离了,不如,你去让陈俞写一纸和离书。”
“这方法我想过了,先不说陈俞肯不肯写,就是写了,这陈家的族谱上,还是有我姑姑的名字,怕是不能服众。陈俞姬妾众多,太后已经判了陈家无论男女,十四以上皆绞首,我开了这个口,若其他人也效仿,都让陈俞写和离书来救自己的女儿,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