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斜来到昨夜安置黑衣女的地方,只见辛甲辛乙连带个门童都守在院子里,而木华卿一个人在桌边下棋。
“你家世子还没出来?”向空斜看着紧闭的房门问辛甲。
辛甲回道:“正是,不知里面情形如何,我等也不敢打扰。”
“哈哈......”向空斜想到林青故给那女子治伤的场面,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忍不住笑出来。
“龌龊。”木华卿落下一枚黑子,一边自言自语。
“哟!”向空斜走近木华卿,盯着他,似笑非笑:“木兄,你可比我们年长不少,这风月场上的事肯定见得更多,有什么不能说的?”
木华卿只专心看着棋局,又落下一枚白子,“你倒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岂敢岂敢!子乌城连个妙龄少女都难见着,倒是江南,是出了名的温柔乡!木兄真是有福之人呐!”
这局棋走死了,木华卿扶额思索解决之道,一边说:“我只要一人足矣,这福气还是留给向公子。”
向空斜双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棋子蹦起,棋局就乱了,怒瞪他:“我看郡主是被你这皮相迷惑了,早晚得戳穿你真面目!”
“咳咳!”木华卿也有些怒了,皱眉看他一眼,这里还有外人在,提郡主不是坏她名誉?
向空斜明白过来,站直了,被木华卿看得心虚,刚才他嘴太快了。
木华卿把棋子摆回原样,竟分毫不差,继续思考破局之法。
向空斜也坐下来和他一起思索。
其他三人看这俩人一大早就针锋相对,这会儿又坐在一起下棋了,直摸不着头脑。
“要不下这?”向空斜拿起一枚黑子正要落子。
突然“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还伴随着一道女声怒吼“滚!”,带着回荡的余音。
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向空斜指尖的棋子被震落,连木华卿都惊颤了一下。
众人向房门看去,向空斜余悸未消,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嘀咕道:“挨了这一下,脸得废了吧!”
接着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林青故顶着一张印了五个指印的脸出来,不防所有人都在屋外,有些尴尬。
辛甲辛乙和门童虽然震惊,但都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林青故。
木华卿也扭过头,当没看到。
向空斜看见林青故红肿的半边脸,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要扬起的嘴角,低头拼命压制住要笑出的声音,好像对着木华卿说道:“这姑娘比郡主还虎啊!”
木华卿又瞪他一眼,很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林青故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向空斜背上,也是响亮的一声,“向兄,麻烦请向夫人来一趟。”
向空斜被他拍的差点跳起来,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呢,原来是这事,赶紧说:“我明白!我这就去!”随后运着轻功跑了。
木华卿一手执棋轻叩桌面,目不斜视,淡定提醒道:“用冰块敷敷,再上药,不然这几天都不用见人了。”
“好。”林青故好像这才感觉到左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带着下属找冰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