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空斜还想争取机会,被林青故拉着一只手臂拖出去了。
出了大营,向空斜把手里的枪随手扔给一个小兵,不服道:“你们去前线,凭什么我要守大营?”
林青故拍拍他的肩膀:“向兄,大营和前线一样重要,总要留人看守。”
木华卿看向天边的夕阳,愁眉不展:“你不是不喜欢打仗吗?”
向空斜听了这话,将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反复的碾压,“既然都来了,自然要打!”
林青故注意到木华卿情绪不佳,问道:“木兄,你在担心什么?”
木华卿目不斜视:“我在滇州的眼线,许久没传回来消息,应该是暴露了。”
向空斜终于放过脚下的石子,一脚把它踢远了,“这有什么大不了?谁打仗靠眼线能成?”
“此言差矣。”林青故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木华卿摇摇头,负手背对他们:“你们没发现,滇王自今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我在想,他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向空斜虽然见识过了滇王的武力,但在战场上,又是另一番说法,“滇王武功再高,也不能一人敌过十万大军。”
木华卿转过身,看向向空斜:“他不仅是武功高,还颇懂谋略,手下的人才更多,蛰伏十几年,不是轻易能对付的。”
向空斜和林青故对视一眼,不说话了,在对付滇王的事情上,论武功,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
“林兄,我明日和你们一同去攻打月口关。”木华卿说完这一句,就回自己的营帐了。
向空斜抱臂看着他的背影,“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明天滇王就会出现在月口关?”
林青故摇头不语,自从来了西南,他就一直觉得木华卿高深莫测,时常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当夜,木华卿心烦意乱,出了营帐,立于高处,遥观天象,只见天边一簇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夜空划过。
“将星陨落!”木华卿握紧玉箫,“这个将星指的是谁?”
木华卿看向中军大营。
“军师怎的还未休息?”杨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木华卿回头,看见杨虎和林青故身着银色千叶龙鳞甲正向他走来,“杨将军何时回营的?”
“就在刚才,”杨虎站定,“我刚回营,接到了元帅的军令,就去找林将军商议明日的攻城要略,又去营帐里寻你,你不在,我们就找到这来了。”
林青故借着月色只看到木华卿愁眉不展:“木兄,你对明日的战事没有信心?”
木华卿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杨虎:“杨将军久居西南,对明日之战有何看法。”
“唉......”杨虎也不想出兵前一日晦气,但只能实话实说:“月口关的险要,我最清楚,硬攻就算能成,也必定是伤亡惨重,但只要能攻破月口关,就能迅速将滇军赶出黔州,所以,我愿意尽力一试!”
木华卿点点头,也没有对杨虎的话做评价,转身看向中军大营:“元帅镇守西北,与草原部落对敌,自然是穷追猛打最有效,但西南地形复杂,他不能做出最准确的战略。”
“木兄!”林青故紧急叫住他,看四周无人,才放心些,又紧张地看向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