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不过我比较好奇怎么感觉今日的护卫比之前要多些?”
秦筝本来的意思是:这些多出来的护卫不是帮她的,而就是直愣愣的守在向晚院外头?
“婚期将近,场面还是要撑起来的。”玉无明低头捡了桌上一片树叶抛下道。
秦筝点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话,玉无明见秦筝委实累着便先离开了。
守卫增多和只让秦筝一个人忙于整理院落,都是无奈之举。
休养一晚,第二日见过玉长宁,并由着玉长宁领着秦筝走了几个院落后就过了第二日。之后几日都是玉无明陪着秦筝说些婚礼置办事项,都是极其简单的选择题。
不过今夜有一场宴会:说是墨城九位有名望的长者携带小辈聚一聚。
秦筝早早的进了自己院子,想着可以早点睡觉了:但她还是被福伯挖起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玉长宁见孟静雅在玉无缘身旁坐下,又想到其他八家蠢蠢欲动引得那人来了玉府,索性笑道“我府上有个新来了个小丫头,最是喜欢凑热闹,不过因为最近脸上长了点小东西不能出来……”停顿一会儿,玉长宁继续道“既然今日都是咱们几个熟的不能在熟的老人,想着喊那小丫头来也可行。”
“我也听得那小丫头活泼好动,他们这都是老熟人很是无趣,明之兄可速速让那小丫头来热闹热闹他们小一辈的才是。”一向都得打配合的谢老爷附和道。
这两位都说了,大家自然认为玉长宁是要给那个小丫头长脸的,表面上也纷纷撺掇着玉长宁让人小丫头上来。
“好好好,大家如此说了,那就让表小姐来一趟。”玉长宁话落,福伯退下去亲自去请。
然后秦筝就被请了来:戴着帷帽,难窥真容。
父亲此举,一是隔开孟静雅,二是给未来玉家大儿媳长脸了:玉无缘依旧看着桌上杯盘想到。
与玉无缘隔了一桌的孟静雅本看着灯下光风霁月般的温润君子,听得来了个小姐当场就看了过来。
“小筝见过玉伯伯、谢伯伯。”冲着主人行礼后,带着帷帽而来的秦筝在玉长宁引荐下一一见过在场长辈。
“他们的恰好九人,你便坐在你玉三哥身侧,凑齐十个人,也好吟诗作对。”
福伯只是让她来,可没让她来吟诗作对:秦筝心中有点慌,面上也有点无奈,但被帷帽挡住了。
“是。”跟随福伯指引,秦筝在玉无缘身旁落座:正好横亘在玉无缘和孟静雅之间。
听闻过玉三哥和孟二小姐的事情,刚一坐下来,秦筝就感受到了身侧两道目光,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不是她要拆人因缘……
“如此也好,正好两两成对。筝小姑娘可知道规则?”为首的风无策见秦筝摇头,耐心解释道“如今自我至颜兄恰好十人,我为上家,坐于我身旁的周兄为下家,以此类推。上家出上句,下家出下句。若是上家出不来上句自罚一杯,下家亦复如此。”
“阿筝记下了。”秦筝表面上回的很恭敬小心,但内心有点想笑:喝酒怎么是惩罚呢?
转念一想,喝酒不是惩罚,输了才是掉面子的事情。但是她又不需要面子,毕竟在场九位各个有名,她一个凑数的完全就没事么。
想是这么想,但是察觉自己上家是玉三哥,秦筝觉得还是要努力努力:她一个人丢脸不要紧,玉府的脸面还是很重要的。
默默地看一眼在不远处和几位叔叔伯伯谈笑风生的玉长宁,秦筝微微叹气:很难。
“既如此,第一……”风无策见一旁乐师,指着那雕刻落碟纯银笙“不如以笙为首?”见众人颔首,风无策思索一番道“五更钟动笙歌散。”
“十里月明灯火稀。”紧随其后的周与道。
“何人吹动玉笙攒。”
“天阔风高桂殿寒。”
李如安、林爽依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