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在前头赶马车的少年执绳驱动“不仅楚师父在,云谷主也在。也是因为那个老六大胆玷污二师父才让二师娘耗尽心血,所以,大师父你要好好惩治这个人。”
“玷污?”捉到关键词的玉至皱眉问道。
在宽大马车里开始看看稀奇古怪的糕点的无忧默默地挪到远处去: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好。
“对,不就是缥缈峰那个老巫婆想要囚禁二师父么,然后让千面郎君千辛万苦弄出个牵制二师父的药。本来缥缈峰没了、千面郎君和他几个徒弟死了也就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六得了那个药,然后二师父脾气大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好嘛,结果中毒了完全抵抗不了,要不是手下人机敏冲进去,怕是二师父还不能活着出来。后来紧急召集几位大夫但也没有什么好消息,最后还得要二师娘联合楚师父、云谷主才救了回来。”停顿了会儿,少年继续道“本来上次是我来找大师父的,因为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包括二师父自己都觉得自己玩脱线了,后来二师父不想大师父担心又自己急匆匆赶了过来。”轻轻叹了口气“二师父要知道我告诉大师父您少不得又是丢水里去,但我还是要告诉大师父。”
“嗯,我知道了。”垂下眉睫,落下帘子。
吃完糕点,擦了擦手后,无忧解下外层棉衣铺着后又取了一旁披风盖着:不得不说,马车里面真暖和。
其实,暖和的不是马车,是马车里那披风。
见倒头就睡的无忧,玉至笑笑没说话,抬手取了散落在旁的册子展开来看。
不过两三月,局势大变。
许是行路不方便,许是玉至要面对许多事情只顾着看册子,反正无忧很是自在,在马车-应该是房车-吃了睡、睡了吃,更为重要的是-完全没有人打搅自己睡觉。
这种闲散生活在抵达目的地后结束。
本来按计划是在白天傍晚时分抵达,但马车滞留了会儿,在半夜抵达。
不知情的无忧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又因身上披着却寒衫,就算是被玉至抱着出了马车也没有被惊醒。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玉至给无忧的那杯参茶。
下马车,站定,对面是一老者,老者后面是一儒者装扮的男子,再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皇宫禁卫。
老者上前,端出慈爱之笑“幸而你还活着,不然我无法和你父亲交代。”
“劳伯父担忧,玉至愧疚不已。”玉至微微点头道。
也是因为距离近了,老者这才看到玉至怀里还有个人。
“这位是……”愣了好一会儿,老者对着看不清男女老少的人问道。
“是我夫人,这次流落在外多亏夫人照看,是以玉至十分看重夫人。”
这句话与其说是介绍为何娶妻,倒不如说是警告,警告“他十分看重这位夫人”。
听到玉至娶妻,便是老者也愣了一会儿,但他是何等机敏之人,以长者之姿般点点头“能见到你成家立业是何等大事,此事应当昭告天下,你们的婚姻我必然操持盛大!”
“又夫人不喜繁琐,是以一切从简。九大家族已见证过我们之间婚约,足以。”
“虽然见过九位长者,但日后是皇子妃怎可如此简陋?再者此女出身或许差了点,但也需要风光大礼迎娶给点在其位的底气。”
“多谢伯父美意。但夫人并非乡野村妇,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女儿,行事落落大方,唯一不喜便是繁琐礼节。”
“哦?只不知道是那户人家?”
能说大家,倒是有点好奇还有那户人家能称得上‘大家’。
“莫州秦家,夫人便是秦家唯一的女儿,秦筝。”
闻言,老者脸色丕变,最后只低着头道“却原来是秦家,原来是她。如此……如此便依你所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老者抬头继续道“宫中礼节颇多,她也不需要入宫觐见遭受许多无谓礼节。”
玉至点点头“我替夫人谢过伯父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