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是男子,上不了工。”陆文泽取出鱼符,一脸委屈。
“呸,白长了这么壮的身体。抓紧吃,织布刺绣计数的,挣不够吃的只能饿肚子。除了老人孩子,粥棚明日就不管你们饭了,得花钱买。”
陆文泽脸色难看,他想的太简单了,以工代赈不等于混吃混喝,不努力真不行。
陆文泽跟着一群阴气特别重的男子出发了,作坊不算远,也就几里路。
“哎呀呀,官府这次赈灾真用心了,好多年没刺绣了,不知道生疏没有。”
“我会缝衣,织布没做过,不知道上手快吗?”
“听说纺织工序很多,可以挑简单的做嘛。”
……
陆文泽想吐,有些男子语气嗲嗲的,屁股扭的很妖娆,他都怕对方把腰扭断了。
到了作坊,管事看到陆文泽首先就是迟疑,反复查看鱼符还是不放心。毕竟男女大妨,万一出了淫乱之事影响作坊名声。
“陆兄弟,请去室内验明正身。放心,我们不会坏了你的清白,我让信得过的男子去查看。”管事女子说话很客气。
陆文泽想骂娘,他有个屁的清白,看光了也不会丢了清白。
形势比人强,陆文泽黑着脸跟一个阴柔男子去验身了。
“陈管事,确实是男子,真是大开眼界,竟然有腿毛。”
“滚去刺绣去,陆兄弟对不住了,小六口无遮拦。”管事陪笑,态度格外的好。
“不碍事,大姐我做什么呢。”
“你擅长什么,以前可有经验?”
“没有经验,哪个最简单呢?”
“整经吧,只要有耐心就行。”管事推荐,最简单的活她让本地人干了,毕竟难民只是短工,长工不能得罪。
萧红英庆幸,她抢到了一把铁锹,但挖土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大妹子,看你满头大汗,怎么不把上衣脱了。”有妇人好心提醒。
萧红英脸色绯红,周围很多人都光着膀子干,大多数人胳膊上都有长长的体毛,和男子无异。极个别胸口还有胸毛,萧红英都感觉辣眼睛。
“不用,我体弱,脱上衣吹风容易受风寒。”
“是的嘞,那你慢慢干。不过注意点监工,他们过来可不能歇息。”
“嗯,明白。”
到了傍晚,陆文泽双手颤抖,只领了两个铜板。整经他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一条条线他看的眼花。
穿筘、上浆、就织,要么同样需要耐心,要么管事不放心让他做。
刺绣,那更不行,上手没多大会就把手扎了。
最后管事安排他去搓捻子,但声明工价极低。
萧红英两腿发软,一到草棚子就躺着不想动。
“你挣了多少,我一点也不想动,能不能给我买碗粥,手都起泡了。”萧红英生无可恋。
“两个铜板!”
“我三个,监工说我偷懒,说好的午饭管饱,结果就给我盛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