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大佐先在东京连续破获三个西洋国家间谍小组,又从京津重地调到皇军刚占领的上海来,在仅仅一年就剿灭大量反日抵抗团伙!如果您这样的人都不够格,裘某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当得起这种称谓?!”
“莫非,您是按照‘樱公馆’的标准来,那裘某就只能无话可说,因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别说是在日本,在东亚,就算在全世界也没有多少符合标准的!”
“另外,三岛大佐说的此间有一位特工专家,应该就是指滨田阁下吧。嘿呵,在裘某看来,滨田阁下出身于中野学校,又在经济领域做出过重大贡献,对于滨田阁下,裘某怕是望尘莫及了,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特工专家那么简单!”
接着裘赴将杯中香槟一口喝干:“至于所听闻的火眼金睛,那不过是满洲皇军及各位同僚的谬赞,也是为了鼓励裘某做出的一点点贡献。但是,这些离不开皇军的支持和各位同僚的帮助!”
“裘某从哈尔滨来到上海,虽说是来到异乡异土,但能认识到像滨田阁下、三岛大佐、森口中佐及一众这行里的精英人才,既是缘分更是福气。来,为了这种奇缘,裘某借花献佛,敬三位一杯!”
滨田幸之助微笑着同样喝光杯中香槟,三岛崎雄与森口信平互换一个眼色,两人也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森口信平重重地拍了几下巴掌:“说实话,我从不信什么传闻传说,因为往往会被夸大其词,可实际却相反!但是今天,裘君与课长阁下简直太令人意外。我几乎要怀疑,二位的脑袋是不是和常人不同?!”
这时,又一个侍者过来给众人倒酒,三岛崎雄平静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寒光,但面色如常:“呵呵呵呵,裘君,森口君可是个很执着的人,看来咱们俩得好好解释一下,否则森口君晚上可能会失眠。”
“作为东道主,还是我先来吧,森口君可要耐心听啊!裘君口音一听就是来自北方,且是来自满洲哈尔滨奉天一带,一看就是干练机智之人,必是从事特别任务领域者。”
“最近江南各地的帝国机构,都没有新近从满洲调来的人员信息,只有上海华中大和商社总部有从北方调来一员干才的消息。再加上,裘君能坐在华中大和商社总部高层人员的滨田君身旁,自然非普通之辈!”
“结合以上几点,当然还有从水野君那里听到的种种事迹,鄙人因此判断滨田阁下身旁的就是裘君!”
“原来哈尔滨特务机关侦查反谍班班长水野英平传说中的着名同乡,竟然是他”
裘赴眉头微皱,但还是迅速接过话:“三岛大佐果然不愧为皇军的精英,佩服,佩服!既然连东道主已经作出表率,裘某也就只能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今晚是三浦将军阁下的生日宴会,作为皇军驻上海宪兵队的最高指挥官,他的身边一定缺不了一个人,那就是皇军虹口宪兵队特高课课长,因为特高课是皇军宪兵队本部重要机构,也是将军阁下最信任的机构!”
“两位表面虽然不显眼,但细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精明干练,而能猜出裘某身份,一定有看过内部档案,毕竟裘某属于哈尔滨特务机关,一般人员不够资格查看此级别档案,必是重要职务者。”
“自从三岛大佐从东京调走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只知道是调往平津一带,具体估计只有少数皇军高层才知。但是听了滨田阁下介绍的上海近期敌情,裘某清楚,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此等成绩的,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同时裘某想到在哈尔滨特务机关的一个传闻,水野班长有一位同乡曾经在上海潜伏过,中文也说得非常流利。而且近期内部通报提过,上海有从北方调来一名优秀特工人员,加强皇军的情报工作。”
“再加上与滨田阁下的熟悉程度,毕竟不是谁都敢打断滨田阁下的说话,嘿呵。所以综合以上,裘某断定面前这位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岛课长阁下!”
滨田幸之助再次轻轻鼓起掌来,森口信平一脸惊讶地连续拍着巴掌,三岛崎雄却是淡淡地一笑,认真地鼓起掌。
但是,随后在森口信平响亮的掌声里,三岛崎雄的话却依然如同铿锵一般:“裘君,看来水野君说得一点没错,你这样的人只能成为帝国的朋友,否则就太可怕了!”
“刚才裘君既然提到‘樱公馆’,鄙人也提醒你一句,它已经解散,请不要再过问关于‘樱公馆’的任何事宜,否则可能会对裘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