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第二点可疑,一个黑虎堂舵主的心腹,首先一定会对宝根和黑虎堂绝对忠诚,不说身怀绝技武艺高强,也一定是心思缜密胆大心细,否则宝根不会将一个无用的废物派到虹口来,白白送命不说,还会威胁到黑虎堂!”
“诸君好好想想,这样一个死硬恐怖分子,怎么可能会在一晚上就背叛曾经的组织和首领,难道就因为她只是一名女子,就会害怕皇军的刺刀和皮鞭?烈血同盟团的三个小女孩该记得吧,她们临死前求饶过吗?!”
礼堂内众人小声议论起来,山田一夫川本诚修森口信平不时点头,尤华斌更是眼中疑惑神色更浓!
施冰咬了下嘴唇,猛然尖着嗓子道:“太......太君,您不能这样冤枉小女子啊!您说的对,小女子是宝根心腹,不仅是心腹,他......私下......还很喜欢......小女子!但是,小女子一直对他没感觉,只怕他当一个大哥啦!”
“到虹口来潜伏,本来宝根不准备派小女子来的,是小女子非要来,其实就是为了躲着宝根!到了虹口,小女子看到很多反抗皇军的人都那么惨,觉得黑虎堂这样闹没有结果,所以早就有想法啦!”
“至于您说张误郝小正到虹口,情况可能和岛谷太君所想的不一样啦!其实本来是军师贺之林来与小女子接头,但小女子临出发前,宝根临时决定派另一个和小女子接头,因为贺之林身份重要,宝根怕他到虹口有危险!”
“郝小正就是黑虎堂在虹口的一个眼线,他和小女子没有任何联系。张误是在三个月前,贺之林悄悄让人在小女子家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接头人是在北四川路一带的一个中年擦鞋匠,还有暗语和对方的大概长相!”
“岛谷太君,小女子的话说完啦,如果您还不相信,那小女子也没办法啦。小女子之前在皇军一个宪兵队里,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们啦,要不然您去问问那些太君!”
岛谷康男冷笑道:“施小姐,你说了这么多,但没有一点用。因为你的证人只有两个人,宝根与贺之林,这两个人目前暂时没有归案,所以等于是你没有证人!既然没有证人,那么你的供词就很可疑了!”
高陆眼睛顿时微眯成缝,慢慢翘起二郎腿,游愿的目光也变得冷厉,裘赴慢慢将双手抱在怀里,嘴角挂着冷笑。
施冰柳眉一挑,却突然脸上浮过一丝促狭神情:“岛谷太君,您刚刚说,小女子没有证人,这您可就说得有一点不妥啦。”
轻笑几声,岛谷康男眼睛里射出一丝狠戾:“哦?呵呵!施小姐,我说的有哪一点不妥?如果你想要狡辩,那恰恰更证明了施小姐心虚,你的投诚更是一种假相!”
施冰竟然笑出声来:“啊......咯咯咯,咯咯咯咯!岛谷太君,看来您对中国的女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您还真说对啦,小女子平常就喜欢和人争个长短输赢,可是在这里,小女子可不会这样做啦!”
“您刚才说小女子没有证人,咯咯,您啊还真没对,小女子至少有一个证人,就是宝根和贺之林。岛谷太君,如果小女子帮皇军平了黑虎堂,宝根和贺之林起码有一人就可以逮到,那样小女子是不是就算有证人啊?!”
众人稍微一愣,全都小声笑了,裘赴一边笑一边轻轻点头:“如果施小姐真替皇军平了黑虎堂,就不需要证人!”
高陆也嘻笑地低叫:“那不是废话吗?连自己的老东家都给铲平了,她还需要证明个屁啊!难道,施小姐除了黑虎堂的身份,还有他娘的其他身份,例如重庆政府的军统和中统?!”
山田一夫哼了一声:“如果是重庆政府的军统和中统,她就不会这么快被皇军抓到。”
川本诚修思忖后说道:“不像!重庆政府的军统和中统潜伏更深,她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尤华斌嘴角一撇:“不是重庆政府的人,更不可能是赤党,玩美人计他们首先就不会同意!”
游愿只是淡淡地道:“虽然看上去仍像狡辩,但是施小姐的话从逻辑上没有一点问题!”
岛谷康男紧盯着一脸俏皮的施冰看了一会,悻悻地回到座位,将胳膊紧紧抱在胸口:“八嘎......狡猾的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