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愿:“太太,太太,您赏一点吧,我,我已经饿了一天了,我......”
钟近楼:“嘿!小子,你他妈胆子挺肥,老子的女人也敢碰,快他妈放开,听见没有?!”
游愿:“这位大爷,我实在饿得受不了,您就随便赏一点吧。就一口吃......唉哟,唉哟!”
钟近楼:“他妈的,你小子也不去东昌路陆家嘴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妈的,耍无赖耍到我姓钟的头上!”
游愿:“唉哟,唉哟,大爷,您饶了我吧。我,我不要您赏,也不要太太赏,行了吗?行了吧!”
程吟霜:“咯咯咯。打得好,钟爷,狠狠打这个花子。把我新做的旗袍都弄脏了!我,我打死你个臭花子!”
游愿:“唉哟,唉哟!好,好,我惹不起你们,我躲还不行吗?唉,啥世道啊!啥世道啊!”
浪人:“哈哈哈!打,打,继续打。好看,好看,比能剧还好看!”
行人:“这些花子还不是难民。都是可怜人啊,不想给钱就走啊,干嘛要打人?让东洋人白白看笑话!唉!!”
路过的行人看着钟近楼和程吟霜与游愿突然发生争执,然后游愿被钟近楼和程吟霜追打着朝杨家渡方向跑去,顿时发出一阵喧哗,一些中国人小声叹气,几个日本浪人幸灾乐祸地大叫。
只是,谁也没发现钟近楼在揪起游愿挥拳时,眼睛朝着杨家渡方向飞快地横了一眼!
三人一路追一路跑,游愿首先冲入了冰厂田的一堆杂草,钟近楼和程吟霜气喘吁吁地追过来,然后叫骂着也狠狠推开杂草,草丛里不断传来钟近楼的喝骂与程吟霜的抱怨!
来到一处水田边,程吟霜在一棵槐树边蹲下,面向草丛边方向,钟近楼和游愿立刻笑着凑近低语。
钟近楼:“委屈你了,何先生。”
游愿:“没事,不过你这个办法挺好,能遮人耳目。”
钟近楼:“在下也是没办法,东昌路一带耳目众多,那附近就是伪大道政府警察局和伪大道政府办公大楼!”
游愿:“嗯,你干得好。吴德虎的行踪有新情况吗?”
钟近楼:“有!今晚八点,吴德虎要去我家听戏,就在东昌路的钟家老宅。”
游愿:“听你说和吴德虎关系不错,没想到你们关系竟然这么好!钟家老宅?是你祖产?”
钟近楼笑了:“何先生厉害,一下就说对了!是的,是我祖父传下来的,我平时偶尔也去住!不过,姓吴去钟家老宅,也是看中了那里地形复杂。而且里面的大院子能容纳上百人。楼上楼下加起来有二十多个房间!”
“您看,姓吴的会不会把他的警卫全带上?否则怎么会想到去钟家老宅看戏!他虽然是副大队长,但权力不小,足足有一个排的警卫,三四十号人!”
游愿目光阴冷:“不管怎样,今晚吴德虎必须死!老钟,今晚唱戏的是哪个戏班?”
钟近楼点了点头:“嗯,此人也该死!今晚是‘杏春秀’戏班!”
游愿同时点头,然后朝后一摆头:“老钟,你和她也认识?”
钟近楼一怔:“何先生......这位蜥蜴小姐,她,她也是蟑螂派来的。我也没办法!”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程吟霜侧身走上前:“原来你们都这么熟了。行啊,我今后也不叫你爬山虎,而是称老钟。你也别叫我蜥蜴小姐,就叫我彭小姐!”
“看来这一趟活,咱们又要一起干了,说实话,小女子很乐意哦。咯咯咯!何先生,刚才有没有打疼你?咯咯!老钟,你说一说那个戏班的情况......”
游愿瞥了眼带着狡黠俏皮笑容的程吟霜凑到略微尴尬的钟近楼面前,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