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忍着一点。”
玉青抬头看了看宋文洲的脸,心疼地用手指头挑药膏轻轻往他那烫伤的地方抹。
动作之轻柔。
若不是被这火辣辣的痛楚折磨着,他一定会起反应。
玉青一阵叽叽咕咕。
海棠在门外敲门:“少爷,你抹好药了吗?奴婢要进来喂小姐喝药了。”
喝药。
宋文洲回忆起刚刚被烫伤了的痛楚,身子抽动了一下。
男人那地方的痛感最是强烈,简直是要人命!
玉青没好气地说:“等一会儿!还没好呢!”
屋外默了一会儿,海棠又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话,小姐还病着呢,打扰小姐休息了!”
陆聆早想说了,这个玉青一直说些难听的话,奈何自己没力气斥责她,吵死了!
宋文洲脸一黑。
海棠样样都好,是个聪明的丫头。但是最是维护这个废物。
若非她是陆聆带来的丫鬟,他早就把她收拾了。
但是他不能。
陆聆受的委屈陆聆自己不说,瞒着所有人,但是如果海棠知道了,定是要告回陆家的。
到时候陆家一生气,把那十分来钱的蜡烛生意给拿了回去,岂不是因小失大?
捏拳忍了忍,宋文洲沉声道:“安静。”
玉青还想说什么,但宋文洲如此说,自己也不敢忤逆,乖乖闭了嘴。
片刻后,玉青帮宋文洲穿戴整齐,出门去让粗使婆子抬了软轿进来,把宋文洲抬回了东厢房。
此时早就夜深了,下人们被一阵阵折腾,早就睡熟了。
唯有海棠还在小心翼翼的给陆聆喂药。
“小姐,姑爷的烫伤应该没事吧?”
陆聆小口地喝完了最后一口苦得让人打摆子的药,吃了一口蜜饯过了苦,她才悠悠地说:“大夫都不请,能有什么事?”
海棠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不然……”
她脸一红,“不然小姐下辈子可怎么办……”
陆聆转过头看了一眼她微红的脸,叹了口气。
这个宋文洲装得可真是太好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好男人呢!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若是他那玩意儿真被烫出什么好歹,你家小姐怕是也没什么下辈子了。”
海棠眨了眨眼,“不会吧,小姐,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看老爷和姑爷都是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全怪在你头上。”
心胸宽广?
呵呵,真是搞笑。
宋老爷也就罢了,但宋文洲可是影帝级别的人物。
也难怪海棠看不出他的虚伪。
陆聆只觉得累得慌,也饿得慌,便道:“你去给我拿几只蜡烛来点上,也去休息吧。”
海棠摸着她冰凉的手背,忧心道:“小姐,实在冷的话,我去找个汤婆子来,光点蜡烛哪里能取暖?”
陆聆愣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是冷傻了啊?
摆了摆手,也不多解释什么。
自己现在这半人半鬼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该被拉到菜市口用火烧死吧!
海棠见陆聆犟着,只得听她的吩咐,去找了五六只大蜡烛来,全部燃了起来。
一边点蜡烛一边说:“小姐,这蜡烛还是咱们家自己产的。”
忽而想到什么,她红了眼睛,“自从老爷走后,这生意差点黄了,少爷又还小,不会打理,多亏了姑爷接了手,这一年才又开始走上坡路。”
陆聆已经躺进了被子里,闭着眼睛心想:真是个傻姑娘。
要是自己不借尸还魂,原来的陆聆一命呜呼,这大大盈利的生意便很快就要落进了宋文洲的腰包。
到时候海棠说不定会被宋文洲怎么处理掉呢!
呸,该死的没良心的玩意儿,早早断子绝孙才好!
“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间守着你。”
海棠说着,去了外间,只是斜靠在榻上,连鞋子衣服也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