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和海棠都哈哈笑了起来,陆聆闻言也有些忍不住。
她心道齐思思这个女子,真的是太没规矩了,什么都敢往外说。
可她的性格却是陆聆羡慕的。
她说话很直白,从不考虑听者的感受,可正是这种不谄媚的性子,才让她真正活成自己。
抿了抿嘴,陆聆将那笑意憋了回去,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齐思思转头看向陆聆,歪头笑道:“陆聆你今日这么早就来看你娘了?”
陆聆点了点头:“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海棠笑道:“小姐,齐大夫给我们讲笑话,太有趣了。”陆夫人也连连点头:“许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陆聆见母亲开心,便跟着开心。
几人随意聊了几句,陆聆便扯回正题,对海棠说:“你照看好母亲,我要请齐大夫去宋家帮我公公看病。”
齐思思道:“另外请我给别人看病,要额外收取费用的哦!”
陆聆忍不住笑道:“你放心吧,找我夫君要银子,他不敢不给的。”
齐思思一听笑逐颜开,嘱咐了海棠怎样照顾陆夫人,便欢快地跟着陆聆到了宋家。
齐思思见了宋老爷,便收敛了那跳脱的性子。
她将众人赶出了房中,一人在房里折腾了半个时辰,等出来见着陆聆,她便皱眉道:“你公公这是劳累过度导致脑供血不足,状况有些严重。”
此时宋夫人也还“病着”呢,只有宋文洲在身边。
他焦急地问齐思思:“大夫,我父亲不会出事吧?”
齐思思一抬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文洲,下意识地撇了撇嘴,道:“放心吧,我开一些药,这两天好好休息能养好的。
“但是,切记,这两日病人若是再操劳,很可能出现脑梗死的状况。到时候我也束手无策!”
众人闻言便将心扯到了嗓子眼。
虽然有些不懂齐思思的话,但听到了“死”这个字,就知道肯定不好。
陆聆赶忙对齐思思道:“齐大夫,我公公忧心想着公务,恐怕不能安下心来修养。”
“这个好办,”齐思思轻飘飘地说,“我给他开一些安神助眠的药,这两日好生调养,很快就能恢复。”
宋文洲挤进来问:“两日后昭王到达渭城,不知家父能否亲自主持?”
齐思思斜眼一瞥宋文洲,又看了看陆聆,不知怎的,她嘴角竟然抽了一下。
半天后她才回答:“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到时候也不能过于劳累。”
宋文洲这才松了口气。
齐思思开了药,便拉着陆聆的衣袖往外走,走到檐下,她低声对陆聆道:“真是的,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陆聆不解地问:“齐大夫,你这是何意?”
齐思思往宋文洲瞟了一眼,而后翻了个白眼,道:“以你的美貌,嫁他?还真是天鹅肉老是落进癞蛤蟆嘴里……”
还未说完,宋文洲满含笑意地走了过来,躬身感谢齐思思。
“齐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在下在此谢过。”
齐思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不要口头上的感谢,只拿银子来就好了。”
宋文洲尴尬一笑,连忙让人准备银子。
齐思思拿了银子就要走,陆聆却拉住她到一边悄悄说话:“齐大夫,我想请你帮个忙。”
齐思思问:
“帮你什么?”
陆聆道:“等到昭王到达渭城那日,你和海棠都来宋家陪着我。”
“为什么?你一个人害怕?”
陆聆微微蹙眉。
“也算是害怕吧。”
她只是怀疑那天宋夫人他们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是她猜不到具体会发生什么。
她只能让齐思思和海棠那日陪着自己,这样的话,就算他们想要做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