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文洲惊讶地抬起脸来,“如今那孩子快三个月了吧?你还没拿掉?”
柳清韵一脸心虚,咬着唇不敢说话。
宋文洲看到她这副模样,哪里还猜不出来她想干什么。
他一怒,用力扯开柳清韵的衣服将她按倒到床上。
柳清韵一脸惊惧,连忙奋力挣扎求饶:“表哥不要,现在不可以!”
宋文洲愤怒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红着眼道:“现在不可以,难道等着你把孩子生出来吗?”
陆聆已经提过一次和离之事了,到时候她知道了自己和表妹之间的苟且,定然要对他失望至极吧,届时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
宋文洲越想越生气,动作便越发粗暴起来。
柳清韵挣扎不开,最后只能一脸绝望地忍受着宋文洲的行为。
半个时辰后,宋文洲看了一眼她身下,看到那有一点血迹,他这才放下心来,穿上衣服。
一通发泄,他心情又好了一些,又捧着柳清韵的脸轻声安慰:“你今夜好好休息,嫁人的事情不必担忧,我会去处理好的。”
柳清韵摸着肚子不说话,任凭眼泪在脸颊肆意蔓延。
孩子没了,她拿什么去和陆聆对弈?
她死死抓着被子,牙齿将嘴唇都咬出血了,心中从来没有这般憎恨陆聆。
若陆聆不嫁到宋家,嫁给表哥的人就是她自己,若陆聆之前一病死了,现在她和表哥说不定已经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陆聆明明时时对表哥冷言冷语,为什么表哥却越来越在意她?
柳清韵越想,对陆聆的仇恨就越发到达了顶峰。
她要陆聆死,让她永远不能出现在这个家中!
……
宋文洲离开了柳清韵的院子,白芷走了进来。
她一眼看见柳清韵身下的一点血迹,震惊道:“表小姐,你……你怎么了?”
柳清韵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着微痛的肚子,眼中满是仇恨,道:“去给我倒一杯热水。”
令她没想到的是,次日清晨,她觉得肚子竟然奇迹般地不疼了,下体也没有胎盘脱落。
柳清韵这才意识到,她的孩子竟然命大,保住了一条命!
她顿时又欢喜起来。
看来上天还没有堵死她的路。
若是陆聆就要逼她嫁给别人,她只能将这件事闹到宋老爷那里去。
毕竟是宋家的子嗣,她不信宋老爷也会和宋文洲一样狠心!
东郊张家。
那姓张的童生和自己年过半百的老母亲住在一栋茅草屋中。
生活的确如陆聆所说的一般清贫。
张母正在院子里摘野菜,张童生在屋子里摇头晃脑地读书。
张母对儿子道:“儿啊,明日我就去宋家帮你问问,那宋家的表小姐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咱们家。”
张童生在屋中大声回答:“娘,我看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虽然那表小姐不是宋家亲小姐,但毕竟养在宋家几年了,也算是宋家的半个小姐,她肯定是看不上咱们这穷苦人家的!”
张母不以为然:“未必,这事是宋家少夫人亲自提过的,她应该不会反悔。听说她给了表小姐两个选择,除了咱们家,另一户人家是城中的赵员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