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咬牙切齿:“这样不干不净的女子,难道还要我宋家养着她?既然洲儿说孩子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这个贱蹄子休想借机上位!”
陆聆问:“婆婆想怎样?”
宋夫人冷哼一声,道:“拿手板来,我就不信她能受得了疼痛不招!”
陆聆心道:孩子就是你那孽子的还招个屁!
柳清韵抓住宋夫人的胳膊苦苦哀求:“姨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
宋文洲抿了抿唇,蹙眉道:“表妹,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污蔑我的清白。想我宋家这几年来何时待你不好过?你在我家中做了败坏我宋家家风的事情,还妄想利用孽种嫁入我宋家!”
“表哥!”柳清韵心痛得几乎让她窒息,“你好狠!你好狠!”
宋文洲一脸正气,柳清韵一脸哀戚,死缠烂打。
一时间谁都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宋老爷咬牙道:“罢了,既然怀了孩子,那就送回柳家吧,该怎么处理,教给你爹处理!”
宋老爷背过身去。
他不希望再审出什么变数来。只希望,这孩子不是他那逆子的。
宋夫人却不依不饶:“脏了我宋家的门楣,就想一走了之,想得到美!快些拿手板来!”
宋老爷不发话,下人都不敢动。
宋夫人恼怒道:“真是反了!你们都不去是不是?我去!”
说着宋夫人转身愤愤出去,没一会儿便拿着亮堂堂的手板回来了。
柳清韵瞧着那半透明薄如蝉翼的手板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她满脸惊骇,不由抱着手往身后退去,嘴里怏怏恳求:“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仿佛看见她醉鬼老爹拿着一根棍子一脸凶狠地向她走来。
尘封的恐惧从她的心头炸开,迅速蔓延全身,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陆聆看着宋夫人此时的神情,好似个恶毒的老妖婆。
“你说,到底是谁的孽种!”宋夫人用手板指着柳清韵的鼻子问。
柳清韵连连摇头:“姨妈,我没有撒谎,真的是表哥的!表哥,救我!”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宋文洲。
宋文洲冷冷地将脸别了过去。
“你还不说实话!”宋夫人扬起手板一下打在柳清韵白皙的脸蛋上,她的脸肉眼可见地由白转红,飞快肿了起来。
柳清韵一声惨叫,忙用手捂住脸,呜呜大哭。
陆聆转头看了一眼宋老爷,再看看宋文洲,皆是不打算阻止的样子。
她不由咬牙切齿。
原来这一家人都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
“说不说!”宋夫人伸手去想要将柳清韵护在脸上的手给扒拉下来,柳清韵哭喊着死死护住脸蛋,呜呜重复着先前的话。
宋夫人更恼怒,直接将手板狠狠打在柳清韵的手背上。
瞬间,她的手背也红肿了起来。
哭声尖锐刺耳,陆聆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拦住宋夫人:“母亲,你平常不是很疼表妹吗?为什么现在能下得去狠手?”
柳清韵眼露怪异的神情看向陆聆。
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是她最恨的人来出言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