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商定好策略之后,他们便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着多却的队伍,向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穆玛山而去。
但随着接触的增多,孙谦三人心中不由的疑惑了起来,因为他们感觉到,对于城主程度的转变,这身为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多却,此时竟然会毫无察觉,并且依旧保持着一位军人的形式作风,并没有对他们三人有着其它过分的刁难。
“想来便是这多却也不知道城主的事情吧?”马冬再次神识传音给孙谦和赤炼两人说道。
“不可大意,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程度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在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是先按兵不动,等着随机应变为好。”赤炼回答道。
“这样一味的苦等也不是办法啊,不如我现在先去打探一下你们感觉怎么样啊?”马冬接着说道。
听完马冬的这一句话后,孙谦和赤炼两人心中先是一紧,随即便是思考了起来。不得不说此时马冬的提议,确实有着一定的可行性的,毕竟现在三人已是入了别人的局,明知有危险,但却不知危险何时爆发,这种在潜意识中时刻提防的生活,一定是异常折磨人的。
“我同意二哥的提议,毕竟知己知彼,才能做到提前准备便于应对。”孙谦对于马冬的提议,进行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一听孙谦同意了自己的意见,马冬还没有等到赤炼回复,他便是起身走出帐篷,来到了在火堆旁守夜的多却身前。
“军士长,你叫多却是吧?”马冬首先开口问道。
原本在火堆旁严阵以待的多却,猛然间听到马冬的声音,身体不由得一颤,随即便是心中想道:“看来这三人确实有着一定的实力的,虽然自己并不是修者,但却因为常年在战场上历练,自己对于身体周边的变化,还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性的,但此时这马冬长老,既然何时来到自己的身边自己都不曾知晓。”
原本在孙谦答应程度要来寻找极寒之冰的时候,多却当时也是在那现场的,但说句实话,那时的他并不看好孙谦三人,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始终还是认为孙谦三人在如此的年纪阶段,能够称为龙游商会的见习长老,肯定是因为他们三人皆是出自什么大家族之中,商会碍于他人身后的势力,送人情似的给了他们三人这个名头而已。
就因为多却心中这般的评价孙谦三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在三人面前表现的太过殷勤,毕竟对于身为军人的多却来说,这种凭靠家族而获得一些资源的人,都不是自己能够瞧得起的存在。
在心中一闪而过自己的心绪之后,多却便是一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不屑,用态度十分诚恳的语气对着马冬抱了抱拳,随即答复道:“启禀长老,我是多却,现任城防第一重兵军士长。”
“军士长不必紧张,我只是现在没有睡意,而且无人交谈,一时无聊,所以……你我不会打扰到军士长吧?”
“长老多虑了,自然谈不上打扰二字。”多却诚恳的回答道。
“那就好,对了,听闻军士长名为多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来军士长便是这西域本地人吧?”
“如长老所想,小人确实是本地人,老家原是砻洒部落的。”
“砻洒部落,怎么我一直都没有听说过啊?”马冬眉头微皱的问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在十五年前,我的家乡砻洒部落便是已经消失了。”多却面色略有伤感的回答道。
一听多却的回答,马冬心中先是一惊,之后便瞬间变为了喜悦之情,虽然这心情在此时出现有着一些不妥,但马冬则是明白,如果自己再与多却关于他家乡多谈些话题,那么自己便会从他身上,了解到更多自己想要获得的信息。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并不知道你的家乡还有着这般遭遇,让你回想起以往的伤心事情,还望你见谅啊。”马冬先是对多却便是歉意道。
“长老大可不必如此,虽然每每想到自己以前的家乡,我的心中多少便是有着一些落寞,但这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之久,我自己也是慢慢的放了下来。”
“那你能否给我讲讲你以前家乡的事情么?”
马冬的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多却原本还略显轻松的神情,猛然间便是变得凝重了起来,即便他之前一直都在努力的忘却之前的记忆,但现在被人要求要努力回忆,这也就马冬这般人才能做出来。
多却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是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十五年前,多却当时仍旧是一名战士,但不同于现在,他当时是那砻洒部落的战士,保卫的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家园。虽然相对来说,这砻洒部落的势力并不是很大,但在他们族长英明的领导下,那时的砻洒部落族民的生活,还是十分安详的,不仅如此,就连那时的多却,还有着妻儿老小,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但原本一切美好的事情,都在一个黎明时分彻底的被打破了。
多却清楚的记得,一项与自己部落交好的隆达部落,竟然在那个黎明时间,对自己的部落进行了毫无预兆的突袭,让毫无准备的族人,在面对袭击时落得节节败退的下场。虽然之后,砻洒部落的族长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对隆达部落的袭击进行了几场有效的回击,但奈何因为自身实力的悬殊,最终砻洒部落便是被隆达部落彻底的消灭,原本的族人也是四散逃离开来,因为一旦被隆达部落抓住,这些族人便会被处以极刑,就连委身成奴的权力都不配拥有。在那次的战争中,多却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亲朋,最后不得不随着逃离的人群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家园。
但即便如此,上天还是没有对这位青年产生一丝的怜悯之心,就在他外逃没有多久,他便是被一个奴隶贩卖组织所擒获,从此他便是被打上了奴隶的标签,并被组织带到各大市场进行售卖。
那段时间对于多却来说,是一辈子最为恐惧的经历,就连自己在想起家破人亡的事情时,都不会像想起那段时光而感到心悸。
那些贩卖奴隶的组织人员,一方面想通过多却卖个好价钱来谋取暴利,一方面还要时刻防备着多却成绩逃跑,所以那段时间,多却只有在被当做货品进行展销前才能够吃上一口包饭,而其它时间,多却只能用强大的存活意志来抵抗腹中急迫。